李平候冷笑不語,那袁白萍卻怒聲叫道:“爹!你七星劍的名頭,響遍大河南北,怎麼會承認這個人是劍王呢!我倒想知道這個傢伙憑什麼這麼狂!”
袁秋星大聲叫道:“白萍!你瘋了!你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對劍王如此無禮!”
袁白萍歪歪頭,表示不服氣。
李平候輕笑一聲道:“七星劍!看來你這個女兒對我的稱呼似乎不太服氣!”
袁秋星臉色煞白,默然無語。
袁白萍的手卻自然而然地按到劍把上,李平候木然不動,只是把深峻的眼光瞪著她,緩緩地道:“大姑娘!你大概是想考較我一下!”
袁白萍一咬牙道:“是的!我想知道你恁什麼敢自稱劍王!”
袁秋星頓足長嘆道:“丫頭!你……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劍王一出手,你就沒有命了,而且還……”
底下的話就停住了,可是李平候知道他想說什麼,笑笑道:“而且還要牽累到全家是不是?”
袁秋星不敢作聲,也不敢作任何表示,額上冷汗直流。
李平候又笑道:“老袁!你放心好了,這次我決定一反常例行事,不但放過你的全家,而且連她也可以原諒……”
袁秋星喜出望外,連忙道:“多謝劍王恩典!”
李平候伸手輕輕地撫上刀柄,正準備將寶刀抽了出來,可是立刻就停止了。
因為他忽然想到自己既然冒充黑旋風,而黑旋風在袁秋星的心目中卻是劍王的身份,此刻拔出刀來,似乎不太適合。
旁立的莊詠芬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立刻也看出李平候的尷尬,因此挺身上前,順著李平候的口氣道:“劍王!像這種狂妄無知的黃毛丫頭,由屬下教訓她一頓吧!”
李平候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口中仍是淡淡地道:“也好!我也實在懶得跟這些後生小輩動手!”
說完後他裝作悠閒地負手踱過一邊。
莊詠芬立刻拔劍上前,伸出另一隻空手,點著袁白萍道:“來吧!劍王駕下第一侍者也足夠教訓你的了!”
這原是她隨口胡套的一重身份,然而由於黑旋風的行跡十分神秘,連袁秋星也弄不清楚,因之他對莊詠芬毫無輕視之念!
袁白萍在父親的臉上看出事態的嚴重,所以也不敢怠慢,長劍平伸,刷刷刷,一連攻出三招,這是袁秋星的七星劍法中的三式精招!
莊詠芬挺劍相迎,展開家傳劍法,吐氣開聲,在一連串的清叱中,不但擋過了那三式,而且還回攻了一劍!
這一守一攻之際,不知不覺地把根底抖露了出來。
因為她的劍法,完全得自莊逸聲的傳授,袁秋星與莊逸聲同是河洛地面上的有名人物,對於彼此的底細都很清楚,所以袁秋星的臉上立刻顯出詫異的神色。
李平候輕咳一聲,提醒她的注意。
袁白萍巧妙地擋開了那一劍,同時冷笑道:“第一侍者不過如此,劍王想來也高明不到那兒……”
話尚未說完,莊詠芬的劍光忽地轉厲,一劍前探,用式取位,俱都奧妙異常,那是因為她受到了李平候的咳聲提示,再者也被袁白萍的話所激怒,使出了莊逸聲平生精研而從未向人施展過的奪命三招!
袁白萍手忙腳亂地擋開第一劍,莊詠芬的第二三劍已相繼而至,勢挾風雷,疾如驟雨,劍光自四面八方飛灑而至!
霍霍的劍光在叮叮的微響中收了回來,莊詠芬飄身後退,用長劍拄著地微笑道:“憑你這點技業,還敢向劍王挑戰,未免也太不自量了!”
袁白萍的臉白得像一張紙,她脅下的衣襟已被劍鋒劃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一痕雪白的肌膚,若不是莊詠芬手下分寸拿揑恰當,這裡可能就是一道血痕了……
她以沉默而憤怒的眠睛接受了莊詠芬的譏諷,兩道惡毒的眼光也始終都盯在莊詠芬的身上!
莊詠芬毫不在乎,可也沒有放鬆戒備,一時空氣陷入一陣難堪的沉寂中。
良久之後,李平候為了打破僵局,在面紗後發出一聲冷笑,輕輕地道:“袁秋星……”
袁秋星連忙答應道:“劍王有何指示?”
李平候冷笑道:“你雖有一個好女兒,可沒有好好地教導她,白糟塌了一塊好材料!”
袁秋星一時摸不清他的用意何在,因此也不知如何答覆,只好唯唯地應著,李平候卻不肯放鬆,緊逼著他問道:“我這樣批評你服不服?”
袁秋星惶恐地道:“劍王之言,屬下怎敢不服,我這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