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道:“出自夫人之口,噴出慕容姑娘肩頭暗器的解藥,若非這一蓬暗器,慕容女俠的兵器又怎會脫手,人又怎會變得痴呆,任憑夫人殺戮呢?”
虞莫愁先是一驚,繼而笑道:“少主真厲害,我這含沙射影幾乎已到無形無跡了,仍然瞞不過你的眼睛!”
南宮俊一笑道:“在下於學武前,先練目十年,目力是比一般人要敏銳一點,所以才看得見夫人的暗器!”
虞莫愁道:“那可不能算是暗器!”
南宮俊哦了一聲,道:“不能算為暗器?”
虞莫愁道:“我發出的雖是一蓬細如牛毛的鋼針,上面也淬了毒,但是把這蓬細針並以內力吸貯于丹田之中,再以癸水真力噴吐而出,費了我幾年的苦功呢!”
南宮俊道:“在下並沒有說夫人施展的不是武功,這一場算是夫人勝了,但望賜下解藥。”
虞莫愁微微一怔道:“南宮少主,原本我只是想點到為止,在動手前我向那位慕容姑娘還說彼此總還有點淵源,大家不必拼得你死我活,結果我卻碰了一鼻子灰。因此,現在你想我該拿出解藥來嗎?”
南宮俊道:“請夫人看在下的薄面,答應所請。”
虞莫愁神色一厲道:“南宮少主,我的莫愁分宮被你搗亂一場,已是損失奇慘,你的面子有什麼值得看的!”
南宮俊笑道:“至少後來我們並沒有成仇,還會同一起來此拜訪過,總有一點兒見面之情吧!”
虞莫愁冷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我不知道與此地的關係,現在事情已經擺明了,我們自然不會再與此地為敵,因此我們之間也沒有交情了!”
南宮俊道:“好,既然不談交情那談交換好了,我是以解藥換解藥,用夫人的一條命換慕容姑娘的一條命!”
“慕容婉的性命已只在呼吸之間,至於要我的命,怕還沒有這麼簡單,嗨!嗨!慢來,你說是以解藥換解藥?”
“是的,以解藥換解藥!”
“這我倒不解了,你換給我的是什麼解藥?”
“虞夫人可還記得,剛才我在救人的時候,曾經拉了夫人的手腕一下……”
虞莫愁憤然道:“當然記得,如不是你拉那一下,慕容婉已經被砍為兩段了!”
“那時我情急救人,而距離太遠,徒手不及,只有借重了一樣東西,想必夫人不致見怪!”
“人已經被你救下去了,見怪有什麼用呢,不過你也別得意,我那毒針上的毒藥很冷僻,你們那兒雖然有毒蜂子馬成精於使毒,但是要他短時間,化解出是什麼毒,配出解毒的藥來,可能性不大!”
南宮俊道:“我也可以想象得到的,所以才向夫人提出交換的條件!”
虞莫愁笑道:“我想不出有什麼交換的必要!”
南宮俊一笑道:“除非夫人自己也不要命!”
虞莫愁道:“我當然要命,因為沾你的光,我才能夠遞補上這個副總護法的缺,正想好好地表現一下呢……”
說著她一舉手中的長劍,這才嚇了一跳,原來那隻手已經不聽使喚,仍然垂在那兒,一動都不動。
這一來她不禁大為吃驚,再度努力使勁,結果仍然一樣,那隻手仍然無法再聽命行動。
於是她用另外一隻手,把劍取了過來,更換了一下自己的手,居然仍是毫無知覺,不禁怒叫道:“南宮俊,你在我身上使了什麼鬼!”
南宮俊道:“我在救人之際,一時情急,借了一支鞭子,那原是屬於靈姑的東西,你對靈姑可能不知道,而紀寶珠對她卻是很清楚的,也知道那是支什麼鞭!”
紀寶珠聽了也臉色一變,連忙下去執起虞莫愁的右腕來一看,驚道:“那是墨線蛇咬過了!”
虞莫愁道:“墨線蛇是什麼?”
“是一種產於西方的毒蛇,全身堅逾鋼鐵,且能伸縮延長至數倍,養馴了可以用做兵器,若是被咬中了……”
“被咬的部分立刻麻木失去知覺,漸漸蔓延到全身,僵硬而死,歹毒得很,而且無藥可救!”
南宮俊道:“一般說來是無藥可救,不過我們這邊有位專門馴蛇的西門姑娘,她能通曉蛇語,因此向那條墨線蛇問出瞭解藥的方法?”
紀寶珠道:“我不信,蛇自己還會知道解毒的方法!”
南宮俊道:“信不信由你,不過這倒是千真萬確的,虞夫人,你如果還想活命,我們就互相交換一下!”
紀寶珠道:“莫愁,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