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笑道:“不錯,你知道我是從西方來的,我們那邊的女子,盛行戴指套,就是在指尖上再戴個尖銳的金套,那雖是一種裝飾晶,但也可以作防身的兵器,我這指套是用風磨鋼打的,特別尖硬,所以才能刺破你的護身真氣,你沒想到吧!”
尚達仁嘆道:“的確沒想到,以前我看你留了很長的指甲,塗得紅紅的,沒想到還有這個用處。”
金寶笑道:“我留指甲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護我戴上指套,平常人家看慣了我留的指甲,在必要時,我剪去了指甲,換上了指套,也塗上了紅色,就是要命玩意兒!”
尚達仁道:“它只傷了我的手心,不見得就要命!”
金寶一笑道:“我忘了說一聲,那指套上所塗的紅色,可不是鳳仙花汁,而是一種毒藥!”
尚達仁神色一變道:“你的指套上還淬了毒?”
金寶笑道:“浪子,你別急,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們雖不是正式夫婦,究竟也有過一段露水姻緣,我怎麼捨得要你的命呢,那只是一種使人失去功力的藥物,見血生效,所以我敢把我的肩頭空門敞開給你抓上……”
尚達仁道:“我說怎麼我的天龍抓,抓上去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敢情是這個緣故了,我的功力已經散失了!”
金寶一笑道:“那只是暫時的,只要服下解藥,兩個時辰內就可以完全恢復的,如果沒有解藥那就難說了!”
“很可能就永遠恢復不了?”
金寶一笑道:“是的,你那麼多年的苦功,就白下了,這豈不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尚達仁道:“我想你不會肯給我解藥的吧?”
金寶道:“不錯,我當然不會白白地給你!”
尚達仁怒道:“少廢話,什麼條件你說好了!”
金寶一笑道:“你放心,不會是很苛的條件,一定是你能接受的,條件很簡單,我們本不是冤家,犯不著兵刃相見的,你只要帶著你的人,立即離開,不跟我們作對就行了!”
條件的確不算苛刻,尚達仁道:“你以為我有這麼大權力,可以號令同門?”
金寶笑了笑道:“他們都是你們的同門師兄弟,總不能不顧你的死活吧?何況,我知道他們都是以為你為首,絕對聽你的指令的!”
尚達仁道:“不錯,他們會聽我的指令,那只是用在對付你們的時候,卻不是用來放過你們!”
金寶神色一沉道:“浪子,你真是要自己找死?”
尚達仁一笑道:“現在是兩壁對壘的時候,既然走了出來,生死本已不當回事,何況,死的不一定是我,你已經試過了,知道你的本事不足以奈何我!”
金寶的神情一變,轉為深沉地道:“浪子,好話已經說過了,你一定不肯聽,逼得我要施殺手,就不能怪我無情無義了,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她忽然退後兩步立定身子道:“我從一數到十,在我數完之前,你還可以退下去,超過了這個時限,即使你想反悔,我也無能為力,因為我的殺手一出,我自己也無法控制。”
尚達仁沒有理她,只以一個輕蔑的冷笑作為答覆,金寶卻已沉著臉,開始數起來,尚達仁仍然是那個姿態,若泰山之峙立,巍然而穩定。
辛本善道:“這個婆娘究竟是在搗什麼鬼,她說得那麼厲害,會不會是在唬人的呢?”
南宮俊道:“以她先前所顯示的兩手來看,她的確是身蘊奇學,有著過人之能,可是尚兄應付從容,並不遜於她呀,但是她又說得那麼肯定,也不像是唬人!”
馬成卻經過一番深思才道:“那個婆娘如此做作法,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施毒,施放一種慢性的毒粉!”
南宮俊一震,道:“馬先生有所知覺嗎?”
馬成道:“沒有,只是看她的樣子像,在正式的武功中,固有一招能致人於死地的殺著,不過在施為前絕沒有這些做作,除非她是施放了什麼無形的毒散或毒粉,在等待藥性的發作,才是這個樣子!”
南宮俊忙以真氣傳音,向凝立不動的尚達仁通話道:“尚兄,你可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對方是否用了毒?”
尚達仁聞言後,深吸了一口氣,大概是在做運氣的試驗,然後他搖搖頭,算是答應。
南宮俊雖是略為放心,卻更為奇怪了,只有小心戒備著,看著情形的發展,而尚達仁召來的十幾名師兄弟,也都是十分緊張,人人都已作好了拼命的準備。
金寶已經數第九了,看見尚達仁毫無動意,不由雙眉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