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遠道:“他是為了富貴山莊擄去了山兒和日兒,又為了東方倩和月兒、海兒失蹤的事來的。”
“你怎麼接待他們呢?”
王致遠道:“屬下完全依照大祭司的吩咐而說的,告訴他本教無意在東土重建,不理江湖是非。”
“他又如何表示呢?”
“他沒有作什麼表示,因為他究竟是南宮世家的少主身份,不能強賴著要做本教的總護法呀!”
大祭司似乎很高興地道:“這就好,總算把這傢伙給退走了,我以前真是難以相信他會答應幹這個總護法,由此可見,還是呼爾哈多有點見識,他居然敢出這個主意。”
王致遠道:“不過屬下那樣一說後,這件事也就打消了,可是屬下不明白,南宮俊如果做了本教的總護法,對本教的開展有益無害,大祭司何以要反對呢?”
大祭司冷笑一聲道:“他做了總護法固然好,但我們就不好了,呼爾哈多跟他相互一配合,再加上南宮俊從悟非那兒盡得本教的各種技藝,還有我們的立足餘地嗎?我這個大祭司如若失了勢,你們也沒得混了。”
王致遠這才點頭道:“還是大祭司思慮周密。”
大祭司沉聲道:“呼爾哈多已經不打算回去了,他打算把魔教變成中原一個武林宗派,而且要變更本教傳統,以迎合中土的人情風俗,這樣一來,我這個祭司以及你們的地位都將難以儲存了,所以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的發生,金寶!”
金寶惶恐地道:“大祭司有什麼指示?”
大祭司冷冷地道:“你別以為是呼爾哈多的妹妹,就不會受到影響,他可是沒有把你看在心上,否則不會把止劍山莊的那個賤婦提升到副教主了。”
金寶忙道:“是的,弟子一直追隨著大祭司的。”
大祭司笑笑道:“我很清楚你,若是照你哥哥的意思來幹,你的日子就很難過了。也許,連命都保不住,只有跟著我,你才能過痛快的日子。”
金寶道:“弟子對大祭司的忠心可以質諸神明的。”
大祭司一笑道:“我知道,這只是提醒你一聲。”
她忽然又像記起了什麼問道:“王致遠,你今天應對南宮俊的時候,沒有讓他看出什麼吧?”
王致遠囁嚅地道:“應該沒有什麼,百寶齋對外,一直是由屬下掌櫃,他就是找人去問,也不會有問題的。”
大祭司冷笑道:“南宮世家領袖江南武林多年,是武林盟主,不是買珠寶的主顧,你那點掩護的身份頂個屁用,我問你有沒有露出破綻?”
王致遠吞吞吐吐,不敢回答,大祭司冷笑道:“這麼說他已經看出你不是百寶齋的主人了?”
王致遠道:“屬下不相信他能看得出來,只是他在臨走的時候,曾經問過屬下,是否確為百寶齋的主人。”
大祭司臉色一變道:“你還說沒有破綻,那他怎麼會問你的?一定是你出了毛病!”
王致遠急道:“可是屬下實在想不起何時出了破綻,就是山、海、月、日他們,也以為屬下就是教主,他們看見的百寶齋主人,一直就是屬下。”
大祭司冷笑一聲道:“王致遠,你的臉形雖然與教主有九分相似,但是本教的人,很容易就分出你們兩個人,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王致遠道:“屬下愚昧,屬下不知道。”
熾司道:“你們之間,相差的是氣質,你就缺乏教主那一股逼人的威儀,行止畏畏縮縮,自然使人懷疑你的身份,你沒有一點王者的氣勢。”
王致遠道:“大祭司明鑑,屬下當然不可能有王者的氣勢,那並不是天生的,卻是後天長時間培育而成,一個人習慣於一呼百諾,才會有那種氣勢,屬下這個掌櫃的卻成天打著笑臉去應付客人,怎麼神氣的起來。”
大祭司笑笑道:“這也難怪你,如果你生的是具有那種氣勢,對我這大祭司必不如此客氣了。”
王致遠忙道:“屬下不敢,屬下全仗大祭司提拔。”
大祭司嘆了口氣,道:“王致遠,你對我忠心我知道,可是太恭敬了也不好,會使一個人尊嚴盡失,沒有一點氣魄,否則南宮俊也不會一見面就看出來了。”
王致遠道:“他雖然那樣問了,卻不敢肯定。”
“那麼你是怎麼回答他的呢?”
“屬下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一時呆住了,沒有作任何回答,他就離開了。”
大祭司冷笑道:“這倒好,人家把你問得發怔了,還不算破綻,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