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不是沒見過那老混球,你來蒙哪門子?”
然後他放開了喉嚨吼道:“翁長健,你這老混球,咱家是給你一個面子才跟你來文的,你他XX的,別打錯了主意,跟咱家來這手兒,弄火了咱家可有你瞧的。”
給他這一叫,從廳裡又出來一名花白鬍子的老人,相貌清癯中又帶著幹練,目光炯炯,身上卻也穿著便服,手中盤著兩顆亮的核桃,含笑道:“兄臺,對不起,因為老朽已經退致,跟宮中人素無來往,但是卻又……”
才說到這兒,馬成已經從虞莫愁的眼中得到了暗示,跳前一步,一手握住了那老者的手腕問道:“老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那老者惶然道:“老朽翁……”
馬成道:“你叫翁什麼都行,如果你是翁長健,老子就一掌劈了你。”
手底一使勁,那老者已痛得滿頭直流汗,跟著後廳又出一個人,相貌打扮,與被馬成抓住的這個老者差不多,連相貌也頗為相似,只是氣質上勝過多了。
馬成心中暗暗佩服虞莫愁,這娘們還有兩下子,雖然只見過一面,她居然能把對方的形象記得如此深刻。
最後出現的這個老兒,不用問也知道是真的了,他出來後,在另一個老者身上一搭,笑道:“不知舍弟哪兒衝撞貴客了,乃致閣下如此忿怒?”
馬成只覺得一股暗勁由對方的手上傳來,很巧妙地撞開了自己的掌握,不由暗驚對方的內力深厚。
當下臉色一沉道:“好啊!翁老兒,你倒真會裝蒜,沒想到你還有一身好功夫,這下子你就更難推脫了。”
翁長健很從容地把兩個替身都叫退了下去,在主位上坐定後,才淡淡地笑道:“閣下,一向少會,請教?”
“翁長健,咱家知道你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起咱家了,但是咱家可認得你,你弄那些鬼是什麼意思?”
翁長健含笑道:“這個老夫隨後自有解釋,請恕老夫健忘,老夫確是不記得在何處見過閣下了。”
馬成道:“你少來了,除了在京裡,還有哪兒見得著,不過那時你當紅,咱們套不近而已,拿去!”
他掏出那塊腰牌,丟了過去,翁長健接在手中,看了一下,交給一個侍女送了回來笑道:“原來是馬護衛!”
馬成道:“咱家這個二檔頭近幾年多半在外頭跑,不再幹護衛的活兒了,所以你不認識咱家,但是咱家對你卻不陌生,而且聽了很多有關你的事。”
翁長健真沉得住氣,笑著看虞莫愁道:“這位是……”
馬成開始覺得這老兒不太簡單了,預定的計劃也得打點折,扣,有些地方還是照實說的好。於是說道:“虞家娘子,咱家的老朋友。”
翁長健倒是像認識的樣子笑道:“莫愁湖莫愁山莊的女主人,老夫是聞名已久,只憾在下無緣識荊,幸會!幸會!”
虞莫愁聽對方一口道出自己的底細,才知道馬成為什麼不照原定計劃謊報身份了,原來對方是認識自己的,只不過還不夠詳細,自己以前曾經化名跟著別人來過一次,也跟他照過面,他卻記不起來了。
由此可知,他所以知道虞莫愁這個人,只是靠著別人的傳聞,馬成的身份還沒有弄清楚,還可以裝下去。
馬成根本不用她招呼,也已瞭解了情勢,裝模作樣地道:“咱家受費老大的指示,專司探聽訊息的工作,自然要借重許多朋友,虞娘子是金陵最得力的朋友。”
翁長健笑道:“馬護衛今天上這兒來為的是什麼?”
馬成道:“是為了有人告你意圖不軌,蓄意謀反。”
“這可不能隨便說的!”
“當然!這是抄家誅九族的大罪,自然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一定要有證據,所以咱家才來看看。”
“那麼有沒有看出什麼證據?”
“雖然沒有找出你謀反的證據,卻也找到了足可使你殺頭抄家的證據,翁老兒,這次你死定了。”
“馬護衛,這話是怎麼說呢?”
“你不是在裝迷糊嗎?隨便抓一把都是證據,你的園子修建成君臨天下,南面而王的氣勢,就是不安分。”
翁長健道:“那是堪輿方士之說不足為信。”
“老頭兒,你別忘了,本朝最信望氣之說,再說你故意造成這個格局,就是心有異圖。”
“馬護衛!老朽這園子是請一個幕客代為督造的,他以前跟老朽過不去,所以才出這壞主意坑老夫一下,因為老夫不懂望氣之學。”
“但你卻懂得陣圖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