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守秘,哪怕親如夫婦子女,都不能洩出自己的副業內容,這不僅是為了保護這份副業,最重要的還是維護他自己的安全。
有的發現他們的秘密後,他們就很可能會死得不明不白了,因此那份副業收入也是帶有危險性的,也因此,他們才對自己的副業特別的謹慎保密。
差不多一個武林宗派,只要規模大一點的,都有著一批這種人,只是知道有這批人的卻不多,不會超過三四個,都是在門戶中擔任了非常任務的人!馬成自己手下也有一批這樣的人,因此他對南宮俊的話分外吃驚,對這批人的工作還非常隔膜,因此很有興趣,卻又天真地問道:“少主,他們既是不會武功,萬一所盯梢的物件多半是這些武功很好的人,卻從來也沒有脫過梢。”
馬成道:“在下是說如對方施展輕功,翻屋越脊而去,他們怎麼追得上呢?”
南宮俊微笑道:“這個問題不必要我們去操心,他們自會有辦法的,而且也很少有這種情形,因為只有不露形跡的人,才難以追蹤,如果有人在鬧市之間,施展起輕功來翻屋越脊,勢必會驚世駭俗而引起注意,更易被人發現。”
馬成還是不太明白,但他的世故閱歷很深,知道不能再往下問了,那是他不該知道的。
倒是宇文雷十分緊張,一連幾手狠招,把擋住他去路的月、海二女逼得連退了幾步,正待脫身逃走,日童與山童卻又迅速的移位補了上來。
宇文雷急了道:“南宮俊,你如果再不知進退,讓他們這樣纏住我,可不能怪我手下無情!”
南宮俊笑道:“你始終也沒有手下留情過,只是你打發不了他們而已!”
宇文雷怒道:“我只是不想積怨太深,才沒有施展殺手,否則的話,至少我已經放倒兩個下來了。”
南宮俊淡然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只是你不敢,因為你自己明白,想要毫無代價地放倒任何一個都不可能的,你可以放手殺死其中一個,但是至少要在其他三面的攻擊中捱上兩劍。”
“笑話!我的護體真氣已經練到刀劍不傷的程度,還會在乎他們手中那支薄薄的軟劍!”
南宮俊道:“你當然在乎,他們攻取的都不是致命的部位,但也是你護體真氣照顧不及的地方,只要捱上一下,就會造成你很大的不便,如果你不顧性命拼個同歸於盡的話,最多可放倒兩個,剩下兩個人輕而易舉地就能宰了你。”
這番話在別人是萬難相信的,因為在一般武學中,只在致死的部位,才是真氣不易布及的地方,也是要靠兵刃武功去保護的地方。
可是宇文雷等人習的武功是反其道而行的,在一般人所重視的部位,正是氣功貫注最強的部位。
橫江一窩蜂橫行江湖多年,許多名家都敗在他們的手下,使他們無往不勝,就是因為大家不知道他們的虛實,偏偏南宮俊對他們是很清楚的。
不但南宮俊知道,連圍攻他的四童也很清楚,所以四支劍所攻,都是他的弱點所在。
先前宇文雷還心存僥倖,以為只是巧合,對方還未能瞭解這麼多,可是南宮俊把話一叫明,他才涼了一大半截,看來南宮俊已經吃定他了。
更使他驚心的是這四個半大不小的小孩子不知道南宮世家是怎麼教出來的,竟像是專為對付他的。
南宮俊的評斷不錯,自己若存心不顧性命,跟他們硬拼一下的話,想放倒一個,自己就得付出相當的代價,能否放倒第二個還很成問題了。
宇文雷絕沒打算要跟這些小孩去拼命的,這時他倒後悔把人都遣走了,如果留下四五個來,要他們纏住這些敵人,自己還可以爭到個脫身的機會,沒想到一步之失,竟把自己陷入困境。
打鬥時最怕就是洩了氣,弱了鬥志,那使得字文雷的劍式也受了限制,無法發揮,四童的攻勢卻更形凌厲,包圍的圈子也越縮越小了。
算計一下,他跟這四個孩子纏鬥已經有兩百多手了,他才發現了對手軟劍的好處,因為自己本來是以雄渾的內力去壓過對方的。
但是自己使的是長劍,為了要助長勁勢,這柄長劍不但重,而且還較一般的劍長半尺。
長出半尺在一般的交手時,可以佔到好處,但是今天對這四個小鬼時,卻全無便宜可佔,因為他們知道勁力不如他,根本就不跟他作正面的接觸,更不會拿兵刃跟他的長劍接觸,當他的攻勢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時,對方一定是迅速地退後,然後再由其他的人從兩側或背面進攻,迫使他撤招而無法對哪一個作進一步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