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這哪像做過官的,連一點涵養都沒有,君子絕交,不出惡聲,小可對您如此尊敬,縱然您不領情,也犯不著惡言相向,您這麼破口大罵,倒像是市井匹夫子。”
劉恭正怒喝道:“南宮俊,你難道是聾子,由著你這個小鬼對老夫如此侮辱!”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你老先生如果不是與那些匪人為伍,又何至受人如此輕慢呢?”
劉恭正怒道:“放屁,老夫怎麼與匪人為伍了?”
南宮俊道:“你跟橫江一窩蜂在一起總是事實,橫江一窩蜂的所作所為,你總不會全無知聞,匪人兩字還算客氣的!”
“南宮俊!橫江一窩蜂只不過殺人取財而已,如果你惹惱了老夫,那就會叫你南宮世家死無噍類!”
南宮俊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劉老先生的身份地位,似乎還高於橫江一窩蜂了!”
劉恭正咬牙不語。
南宮俊又道:“在下曾經遇見了另外兩個人,自稱是蜂王座下的使者,地位雖較字文雷略低些許,但是不相隸屬,想來老先生也是蜂王的臣屬了。”
“老夫不必告訴你這麼多,反正有你後悔的就是。”
“在下無意得罪劉老先生,不過是想看看老先生在宇文雷心目中的分量而已,如果老先生在他眼中無足輕重,得罪老先生的一定是他們,如果老先生在他眼中夠分量的話……”
“那又如何?”
“也沒有什麼,在下不會拿老先生做人質去向宇文雷談條件,叫他退還失鏢的。”
“希望你別存這個幻想,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各有所司,雖然有相互關照之義務,卻不能妨礙到彼此的權責,你們若以老夫為人質,他們就可以斷然不顧,但是傷了老夫,這筆賬就記在你們頭上。”
南宮俊笑道:“月女,回頭不管有什麼人對你們出手,你們都拿劉老先生擋上去,我們跟橫江一窩蜂已經是沒完沒了,又何在乎多記上一筆賬呢!”
“你們敢?”
日童笑道:“老爺子,只希望您長命百歲,多活幾天,就可以知道我們敢不敢了,哎呀!說來他們就來了。”
就在他說話的當兒,一陣振鈴聲,一聲響箭帶著吊鈴,叮鈴鈴地掠空射來,徑直射向領頭的日童。
這是作為警告的招呼,箭發並不急,日童本可以輕而易舉地接住的,可是他居然一閃身子讓過了,聽任那支箭射過來,而且是對準劉恭正射至。
劉恭正見狀大驚,作勢欲閃,可是月、海二女把他架得緊緊的,動都動不了,那支箭一直射中了劉恭正的肩窩。
劉恭正的身子一顫,好在那支箭的勁道不足,到他的肩口時,箭勢已竭,只在肩窩上撞了一撞,又叮鈴鈴地掉在地上。
劉恭正的臉都嚇白了,雙腿一軟,就差沒有跪下去,日童笑嘻嘻地道:“還好,這支箭是拔去了箭鏃的,否則老爺子這一下雖不致送命,可也捱得夠重了。”
他彎腰拾起箭,便見箭桿上綁著一塊白布,布上寫了些字,就開啟來唸道:“‘莫及無辜,放手一決……’哈!老爺子,看來您老人家還真有分量呢,橫江一窩蜂居然為您撇清說您是無辜的呢!”
劉恭正額上冷汗直淌,但是他卻道:“老夫本就無辜的,你們跟宇文雷衝突,與老夫何干?”
“橫江一窩蜂行事向來講究不留痕跡,找上誰都是趕盡殺絕,雞犬不留,他們還敢說出莫及無辜的話,何況你老兒跟他們還關係密切,怎能算是無辜,我們就是殺了你也不為過。”
他的口氣不變,目中已瀉出殺機,而劉恭正卻沉聲道:“你竟然敢對老夫說這種話,老夫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日童笑嘻嘻地道:“你在我們掌握中,還敢講這種狠話,我倒是得佩服你,只是,你頭上流那麼多汗幹嗎?來!我給你擦擦。”
他就拿了那寫字的布,往劉恭正的臉上抹去!
劉恭正拼命跳腳掙扎,口中嘶聲叫道:“不要……不要……”
但是他功力被閉,又有兩個人架著,哪裡掙得掉,還是被抹了兩下,一張蒼白的臉,頓時又成灰色。
第五十八章
兩個抬著軟榻的女郎也趕忙丟下軟榻奔上前來,見狀發出一聲驚呼!
日童笑道:“這敢情是布上的墨跡沒幹,所以一擦上去,就把臉給染灰了,這位老爺子也真是的,抹上一臉墨,洗了不就行了,哪裡就會嚇成這個樣子!”
說著把布塊又遞向一個女郎道:“大姐,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