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弟就要否認,南宮世家的武功過得去還可說,卻萬萬稱不上當世第一!”
慕容婉微微笑道:“這是不易的事實,且聽小妹解釋好了。小妹說南宮家的武學之高,當世第一,亦非信口之言,也不是說南宮家的哪一個人居於第一之位,無人能及,而是說府上的每個人,幾乎都是絕頂高手,當世之間能夠跟府上出來的人一較上下的已經不多了,縱或有人能略微高出些許,也是有限而已。”
“只要高出一點點,就不是我們第一了。”
慕容婉道:“可是,府上家學淵博,九項絕學,相生相剋,一個人無法兼及,只許擇一而精,那就不同了,高於甲者,必遜於乙,勝過乙者,又受制於丙,所以,沒有人能比府上的武學更高,也就是這個道理……”
說完又莊重地道:“武學之道,山藏海納,本沒有第一之說,可是一般人只得了一藝之精,就秘而不授,不像府上無門戶之見,一人有所心得,立刻就遍告同門,共同鑽研,才使得藝事日精……”
“小弟對家傳的武學,知之不深,倒是大姐比小弟還清楚得多。”
“小妹也只是聽說而已。”
“跟小弟談是談不出什麼的,如果有機會大姐跟我那一位師叔談談,或許他們還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別的小弟不敢說,在武學方面,小弟倒可以作個保證,只要有人問起,寒舍一定是有問必答,言無不盡!”
“這就是府上可欽敬之處,只不過府上的武學自成一格,別人也難說出個究竟,如果有機會小妹倒是想有一二疑點請教,這話以後再說,目前我們倒是該瞭解一下,那天地四異,跟在我們身後是何用心?”
“這個小弟實在不知道,若非大姐說起,小弟根本連他們的身份都不清楚,不過他們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多半不會是好事,只希望他們不是跟字文雷有關。”
“以前倒是沒人說起天地四異跟橫江一窩蜂有所關連,不過從今日的情形看,兩者之間,倒不是說毫無關係了,因為紅粉姐妹與橫江一窩蜂訂約相會,是很秘密的事,外人不會知道,小妹也沒告訴任何人,只有他們會洩漏出來,橫江一窩蜂跟人從不來往,卻會把行蹤通知天地四異,兩者之間總不會毫無瓜葛。”
“那我們就去問問他!”
慕容婉笑笑道:“小妹已有計較,前面有座亭子,我們只要到亭上稍候,他們就會自己過來的。”
“何以見得呢?”
“因為那座亭子是通向一座山,再無其他去路,他們若非追蹤我們,就沒有到那座亭子來的理由,若是要追蹤我們就一定要到亭子上。
“大姐!這是怎麼說呢?”
“一時也說不清,我們到了亭子上,就會明白的。”
南宮俊的確不明白,此刻在路上,放眼還看不見什麼亭子,這說明了到亭子那兒還有段路,為什麼慕容婉不肯作進一步的說明呢?
慕容婉想是猜到了他心中的猶疑,於是一笑道:“南宮兄,並不是小妹要賣關子,實在是因為那所亭子對紅粉姐妹的關係很大,小妹不便說出來!”
“一座亭子,怎麼又會關係到貴姐妹呢?”
說完之後,他立刻就覺得不太妥當,因為慕容婉已經說明那是一項不便告訴人的機密,自己再加上一問,豈不是存心要刺探人的秘密了。
因而他臉上一紅,道:“大姐!那只是小弟隨口之言,並不是存心要問什麼,大姐自可不必回答。”
慕容婉笑道:“小妹既然要陪南宮兄到紅粉山莊去,可見對南宮兄並沒有保密之處,只是怕話被人聽去了不便,南宮兄如此一說,倒使小妹更不好意思了,咱們低聲談話,就不會被人聽去了。”
她把馬放慢了一點,讓南宮俊自然而然地靠近過來,然後才低聲說道:“南兄兄飽讀詩書,想必對韓文正的那篇師說有點印象,小妹要請教其中一句!”
“小弟大致還記得,但不知哪一句?”
“就是引用孔子的那句話。”
“知道了!是不是三人行則必有我師焉!”
“對了!還有一篇是歐陽修所撰的醉翁亭中的首句,南宮兄還記得嗎?”
“記得,是環滌皆山也其西南諸峰……”
慕容婉笑道:“南宮兄果然是博學,出口成章,但不知對這兩篇文章,南宮兄是否能完全瞭解?”
南宮俊笑道:“小弟雖然不才,但這點小聰明倒還有的,大姐如果不信,儘管出題考小弟好了。”
慕容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