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處洞天玄妙,但要讓他說好在哪裡,卻是說不出來。
凝竹攜秦漠陽的手率先進入,其餘三人都跟在後面。
洞天之內要比外間亮得多,好似日暮時分。內裡是一條寬大的石板路,四周雲霧繚繞。沿路而行,不多時便見一牌樓。
牌樓之後是一道大瀑布。
凌空不由說道:“這裡和那別有洞天好像啊!”銀月和若梅也都點頭稱是。
凝竹指著牌樓上的古字,道:“這裡名叫先極洞天,果然和書上所載一樣。”
秦漠陽自進了門戶就未說話,他雖然認不得牌樓上的字,卻已經猜到了幾分。此時聽凝竹一說,更是瞭然,道:“我們進去!”
五人穿過水幕,便到了一個極大的山谷中。眾人展開身法,朝谷內飛去。谷中有四季之景,凝竹等人嘖嘖稱奇,秦漠陽卻是早有所料。
山谷雖大,但眾人的腳程卻快。不多時便到了山谷正中,一個古樸的建築群便映入眾人眼中。
這裡的佈局和京北望斷山極為相似,只是要大了許多。但京北的望斷山中的房舍卻是依山而建,而且遠不如這裡地有氣勢。
秦漠陽道:“這裡恐怕才是我們先極宗的老家。”其他幾人都點頭稱是。
在別有洞天中,秦漠陽自稱退出先極宗。但那不過是情勢所迫。而凝竹等人此時也以先極護法自居,到了這裡便算是回到了老家,也都沒什麼客氣的,五人進到各處樓內開始分頭尋找。
一進到這先極洞天中,大家就存了一個心思,先極宗的故地在這裡,又和別有洞天的佈局那麼像,說不定有一個能讓大家回卻的傳送陣法。然而一番搜尋下來。把谷裡跑了個遍。
卻沒有什麼讓人欣喜的發現。
五人又聚在正殿之內,秦漠陽對凝竹道:“再看看那本書,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
凝竹搖頭道:“那書我都看了,沒見有傳送法陣的記載。”
秦漠陽很是失望。道:“難道先極宗地先輩都是有道高人,人人都有破碎虛空地能力?”
凝竹道:“上古時玄學昌盛。對先輩們來說,那或許也算不得難事。”
秦漠陽不由苦笑:“但對我們來說。可真是太難了。”
進谷的時候雖然誰也沒有明說,但可都存了不小的希望。
此時一無所獲,失望也是免不了的。一時間眾人沒了話,都在殿前地臺階上坐了下來。
殿前有一個挺大的廣場,廣場地正中放著一個巨大的石鼎,樣子和先極鼎相同,但大了數倍。就算他們五人個都坐進去,也不會顯得擁擠。
這石鼎實在是太顯眼了,五人一進來就先探查了一番,沒發覺一點異常。石鼎自然不能用來煉丹,大家便猜測這不過是一種象徵。
凝竹看著石鼎出了會神,突然說道:“不對!”
“什麼不對?”幾人同時問道。
凝竹道:“方圓百十里地五行之氣都匯聚於此,可我卻並沒有感到特別。”
銀月點頭道:“對!這裡雖然比外面強了一些,但也無非是其它地方的強度。”
秦漠陽卻沒有那們那麼激動,道:“這四季谷是以陣法維持,引得便是天地間的五行之氣。”
“那四季陣需要如此多的靈氣麼?”凝竹有些疑惑地問道。
秦漠陽一怔,道:“我不知道。”五行之氣的強弱,他也只是聽另外幾人說的,自身並無感應。四季陣需要引納多少五行之氣,他也沒有量化的概念。
凝竹道:“那鼎的位置,似乎便是這個谷的正中。此谷既然如此玄妙,我覺得不會放一個毫無用處的石鼎在那個位置。”
秦漠陽經她一說也留起了意。一些高明的陣法,在未引動時是無法被查覺的。在別有洞天時,沒有一個人發覺齊雲法陣的存在。
幾人不由自主都到了石鼎旁,盯著那鼎出神,似乎這樣便能窺得其中奧秘。秦漠陽這一回看得要仔細得多,卻仍然看不出半點和陣法相關的東西。不知不覺間,谷中比幾人初進時亮了許多,料想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
若梅最先感到不耐,道:“我看也沒什麼特別的,擺在這裡惹眼罷了。”說著伸手在鼎上拍了一下。她看似弱小,卻也是六階之身,這一下力氣使得大了,那石鼎居然微微晃了一下。
凝竹斥道:“這是先輩所留,不得無禮。”小丫頭吐了吐舌頭。
秦漠陽笑道:“要是你父親在這裡,說不定會把這鼎給敲碎了。他對先極宗的人可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