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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度不斷提升陣法之威,每當有些優勢之時,那少女便是一道青氣打在火鳥身上,火鳥的火勢就強了起來。很快行度就將南明離火陣的威力提到了極致,到卻仍和將軍的三昧真火相持不下。
凝竹見對方火勢似乎已經提至盡頭,心中微訝,這威勢比她想象中弱了許多。
而行度到了這個份上,心中也有了些悔意。他本想制伏了那火鳥,再教訓一下對方,誰知對方竟如此厲害。那少女的修為似乎極高,至少不在自己這下。而那火鳥顯然更為奇特。行度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以火制火敵住南明離火陣。心道:“怪不得師兄讓我來修好離火鏡,恐怕便是為了降伏此鳥。可惜我們來遲
了。“
四面離火鏡因故受損,雖然還能用,威力卻已經打了折扣。本來這鏡陣雲門宗極少使用,也就一直未加理會。前段時間雲門宗宗主告知行度,這南明離火陣將在九年一度的金頂法會上使用,讓行度帶著鏡子去禪宗少林找高僧幫忙修復。
行度到了少林寺,問詢之後,知道修鏡不難。依法而行,在金頂佛光之下,只需半天時間就好。而祥宗高僧不嗔大師這些年一直呆在金頂之上,修復他曾被打得幾乎成渣金缽,如今已經功德圓滿了,到時還可以幫行度的忙。
行度向宗主秉明情況後,和師弟行苦帶著兩個弟子一路遊歷,掐著日子到了金頂,只等佛光普照之時。誰知進來之後沒見到不嗔。這倒也不要緊,修境之法他已經在少林寺裡學了。
可卻碰上了凝竹這個大麻煩。
南明離火陣和將軍鬥了個不相上下,行度心中卻也不如何慌亂。那火鳥雖然奇異,力卻終有盡時,遠不如四僧馭使南明離火陣輕鬆。
凝竹也頗為躊躇,一時間舉棋不定。
沒過多久,場上的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這變化來自於金頂之上的一縷奇光。奇光先是照在了秦漠陽所躺的位置,繼而擴散開來,很快漫布了整個金頂。
“佛光?”凝竹欣喜之極,她感到心頭煩躁之情似乎弱了許多。再看秦漠陽,腕上的菩提珠耀出了金光,和從前任何一次所發的光彩都不同。
而另一邊的南明離火陣在佛光之下,威力突然間似乎大了一倍,白色火焰力壓將軍的金色火焰,朝這邊捲了過來。
凝竹見了一喜。左手彈出一道青氣,助將軍敵住了南明離火,喝道:“去!”右手揮向了行度四人。
將軍受凝竹之助,高鳴一聲,雙翅急揮,竟將白色火線逼回了火牆中。
行度等僧大驚,本以為得了佛光之助,勝那火鳥已是輕而易舉。沒料到對方的勢頭更勝佛光之前。
然而更令他們吃驚地還在後面。只見火鳥鳴叫著飛了過來。竟然一頭扎進了火牆之中。接著四僧感到手中一震,銅鏡一齊脫手。四面離火鏡向上直飛而去,帶著那翻滾的火牆,升到離金頂數百米的高度。終於停了下來。
行度四僧抬起頭看著南明離火陣,心中驚駭莫名。正在馭使的法器居然會脫手。這於他們還是第一次。行度朝凝竹看了一眼,見凝竹正仰望著懸於空中的火牆。臉上微露笑意。
離了對法寶的掌控,行度等人也不敢接近南明離火陣。此時陣法之威力,足以將任何靠近陣法的東西毀滅。但那火鳥為何投身入火?難道它竟然不懼麼?行度看到凝竹臉上的笑容,知道如果那火鳥會被燒死地話,少女地臉上是不會有這種表情的。
“難道是……”行度被自己的推斷嚇了一,抬起頭來朝天上那團烈火望去。
四面離火鏡脫了行度四僧的馭合,中間地那巨大的火牆卻越發地耀眼,便像是在金頂之上升起了一輪金烏。
火牆翻滾了數下,突然間“轟”地一聲巨響,炸裂開來。
四面離火鏡從空中跌落,行度和行苦忙馭法接住,見四面古僕銅鏡已經變得千瘡百孔。這一回修起來卻不知要多少工夫了。
兩個老僧都將憤怒地目光投向罪魁禍首,卻見那少女仍望著空中,也忍不住朝天上看去。
那火牆炸裂之後,並非完全消散,而是留下了一個火團。
火團不停旋轉,顏色漸漸暗了下來,最後變成了黑色圓團,不斷有飛灰自上面飄出,不等落下,便消失不見了。驀然間,黑團上出現了一道裂紋,內中透出耀眼的金光。
黑團上地裂紋越來越大,同時有更多的裂紋產生,千百道金光透出,和上方照下的佛光映在一起,煞是好看。
黑團消失之後,一隻金色大鳥便從中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