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喝麼?”
那姑娘說:“是啊。”大大方方的到了秦漠陽前面,唱起了祝酒歌。曲調悠揚綿長,竟似充滿著柔情。馬頭琴的伴奏適時響起,韻味便更足了。秦漠陽在她的歌聲中,連盡三碗。阿依瑪停了歌后,也是回敬了三碗,其豪爽比起男子來絲毫不遜。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阿依瑪一走,秦漠陽小聲對藍月說。
扎勒楚特老漢見縫插針地喝了好幾碗,這時說道:“女人啊,不能管得太多的。”
“爺爺!”藍月不滿的看了扎勒楚特老漢一眼,這回卻不是怪老漢喝湧,而是怪爺爺不幫忙給秦漠陽擋酒。
扎勒楚特老漢嘿嘿笑了兩聲,對秦漠陽說:“你爸爸、媽媽除了讓你向我代好,沒有說的麼?”
“別的?”秦漠陽怔了一下,有點不知所謂,“沒有啊。”
“沒有讓你來提親?”扎勒楚特老漢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提親?什麼意思?”秦漠陽愣了住了。
“爺爺,你別亂說!”藍月又羞又急,“曉雅是他女朋友。”
“哦,這樣啊。”扎勒楚特老漢看了看秦漠陽,又看了看梁曉雅,點頭說,“不錯,不錯。”然後又搖了搖頭,“可惜,可惜啊!”
梁曉雅被老漢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心頭有些惴惴。秦漠陽也端起酒碗,慢慢呷著酒,掩飾著尷尬。
扎勒楚特老漢拿起酒碗來,一抑脖幹了下去,放下碗說:
“可惜時代不同了。不然兩個丫頭都給你當媳婦,也是件美事。”
秦漠陽聞言嘴裡的酒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差點沒被嗆著。
藍月
氣急敗壞地說:“爺爺,你喝多了!”
“喝多?早呢!”扎勒楚特老漢擺了擺手,對秦漠陽說,“當年你爺爺來的時候,應該給你們訂個娃娃親吶。唉,不過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也不把這當回事。”
“不理你了!”藍月實在聽不下去了,衝著扎勒楚特老漢說了一句,轉身向帳篷跑去。
梁曉雅也坐不住了,說:“我去找藍月姐。”也跟著進了帳篷。
“女娃娃臉皮薄。”扎勒楚特老漢笑了笑,“正好不耽誤咱們喝酒。”
秦漠陽有些懷疑剛才扎勒楚特老漢說的那些話,就是為了能有個開懷暢飲的環境。之後扎勒楚特老漢也不再提什麼提親、娃娃親之類的事。
這篝火晚會一直持續到月亮升上中天,與會者大都被秦漠陽給灌醉了。扎勒楚特老漢也至少有了七分醉意,散會之後卻仍拉著秦漠陽進賬把酒。
扎勒楚特老漢一邊喝酒,一邊天南地北的海侃,說的仍是過去和秦家老爺子的那些事。
秦漠陽就當個聽眾,同時儘量讓扎勒楚特老漢少喝點。到了這個年紀,大醉的確非常傷身。突聽他說:“藍月這娃娃可憐吶,打小就沒了爹孃。”
“爺爺,你醉啦!”秦漠陽心頭苦笑,哪有像他這樣咒自己兒子的?奪下老漢的酒碗,拿出顆理元丹,“吃個這個,能醒酒。”
“不用,我好著呢!”扎勒楚特老漢擺擺手,又搶回了酒碗,“我跟你爺爺是生死之交,又是看著你長大。把藍月交給你,我才放心吶!”
秦漠陽心想,這邏輯可有些不通,說道:“藍月在學校人緣很好,她很有主見,不用為她操心的。”
“這是什麼話?”扎勒楚特老漢眼睛一瞪,“這世上壞人越來越多,別人安得什麼心,你能知道麼?”
“是,是,我不知道。”
扎勒楚特老漢絮絮叨叨地說出一番話來,雖然有些顛三倒四,但秦漠陽慢慢聽著,也就明白了,越聽越是心驚。
原來藍月就是姓藍,其父名叫藍以旋,是扎勒楚特老漢撿來的。那會藍月才是兩歲不到的年紀,被父親帶著亡命天涯。
扎勒楚特老漢在草原上遇到這對父女時,藍以旋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有隻狼一直守護在這父女身旁,要非如此,怕是他們早成了草原上野獸的腹中之食。藍以旋死前將女兒託付給扎勒楚特老漢,並將自己的事情大致交待了一下。扎勒楚特老漢抱走了藍月,藍以旋便被那狼拖走了。
扎勒楚特老漢對當年藍以旋的交待聽得不是很明白,此時依樣葫蘆地講出來,秦漠陽卻是一聽就明白了。藍以旋應該是個魔門修士,其妻誕下藍月後不久,便被人所殺。藍以旋為妻報仇,卻遭了不測,內丹被奪。至於箇中詳情,因藍以旋交待的簡單,卻是無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