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筷,沉吟道:“說是說過了。這事由掌門和派裡的長老們主持,具體事宜我也不知。”
秦漠陽皺起了眉頭,心想:“原來是沒有交待,怪不得這小子不肯開口。難道崑崙派對此無動於衷麼?那可就有些糟糕。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和齊雲宗對上,那還不是以卵擊石?”
姜延和見秦漠陽面露憂色,說道:“秦宗主請寬心。這事看似只是貴宗和齊雲宗的事,但涉及面極大。我派掌門和長老們定是出於通盤考慮,這才沒有讓其他人知道。有一點我可以保證,若齊雲宗恃強相迫,我崑崙派絕不會袖手旁觀。”
秦漠陽舉杯相謝,心裡卻想,你小子連派裡的樞要之事都參與不了,還保證個屁啊!
姜延和扯了幾句閒話,見到一旁小桌上安睡的將軍,奇道:“秦宗主,這鳥你是從哪得來的?”
“無意中所得。怎麼,姜兄認識這鳥?”
“這火雲鳥我也是第一次見,據說極是通靈,若養大了,也是一強助。秦宗主好福氣啊!”
秦漠陽笑了笑,說:“這小傢伙啄壞了屋裡不少東西,我師兄很生它的氣呢。”
姜延和再坐一會便起身告辭,秦漠陽把他送到門口,回來時發現軒轅雪松又到了廳裡,拿著一罈新開的酒正在自自斟自飲。
“軒轅老兄興致真高啊,來,我陪你喝上一會。”
“你編排的故事那麼精彩,我怎麼能不來賀上一下。”
秦漠陽笑著坐了下來,知道剛才和姜延和的談話都被他聽了去。
軒轅雪松自己倒了杯酒,把罈子放到秦漠陽面前,說:“你這人看上去挺機靈的,剛才可有些笨了。”
秦漠陽怔了一下,沒覺得剛才和姜延和的談話有什麼不妥,問道:“此話怎講?”
“那天從貝回湖回來遇襲的事,你怎麼沒跟姓姜的小子說呢?”
“跟他說?你的意思,那事和崑崙派有關?”
軒轅雪松哼了一聲,自顧自的飲酒。
秦漠陽心念一動。那晚來襲的幾個人是被軒轅雪松擊退的,以這個千年老妖的閱歷,沒理由看不出那些人的來歷,他這麼說,當然是有道理的。只可惜這傢伙灌了些酒,又開始裝酷,話只說一半,真是欠抽。
“跟姓姜的小子說有個屁用,崑崙派要緊一點的事,他根本插不上嘴。上次我跟他說的事,不是一點下落都沒有麼!”
“你知不知道姓姜的小子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秦漠陽笑著問道。軒轅雪松狂傲不群,對別人總是愛理不理,但正因為這樣,明知是激他,他也會說出些東西來。這一回又被秦漠陽得了逞。
“他幼時就被崑崙掌門姜老雜毛收養,進而為關門弟子。實際上呢,嘿嘿,他是姜老雜毛的兒子。姜老雜毛年過百歲,還去勾引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為他生子,真不愧是第一道門宗主啊!佩服,佩服!”
秦漠陽聽得有些目瞪口呆,愣了會說:“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崑崙派千年以來,這種猥瑣的事還少了麼?”軒轅雪松臉上露出戲謔的神色。秦漠陽本是隨口發問,他這時也不嫌自己話多,顯然對崑崙派半點好感也欠奉。
軒轅雪松連飲了三杯,瞥見旁邊小桌上的將軍,說:“那姓姜的小子也是個自以為是的草包,居然說這是火雲鳥,哈哈,真是可笑。”
秦漠陽問道:“那你說將軍是什麼鳥?”
“那天在貝加湖上,它看到我便歡快的飛了過來。你是否感到奇怪?”
“我還以為將軍認識你,後來才發現不是。”
“它和我親近,只不過因為我們是同類。”
“同類?”秦漠陽愣了。這一晚上見識長了不少,但軒轅雪松這話卻太過匪夷所思。
軒轅雪松看著將軍,臉上有了些悲傷,說道:“落了毛的鳳凰,當真是不如雞啊。”
“你說將軍是鳳凰?”秦漠陽訝然道。
“它是火鳳朱雀,落到這步田地,比我還悲慘吶!”
也不知軒轅雪松是酒後話多,還是因為心情激盪,這時的話分外多了些。
秦漠陽看著熟睡中的將軍,很難將這個除了嘴巴赤紅渾身都長著灰毛的小傢伙和上古四大神獸之一的火鳳朱雀聯絡在一起。心中有些不解:這小東西既然和軒轅雪松是同類,身為上古四大神獸之一,理應出生便有金丹修為,身具無上神通,幻化人形是起碼的,為何變得和麻雀一樣,甚至連水脈異獸伽陀蛇都鬥不過?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