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被人當成獵物追來殺去的感覺肯定是相當的不爽。
《玄元真訣》雖然不錯,可練起來也太慢了。這就像是一個遊戲,要玩上六、七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通關,他實在沒那個耐心。到了八十多歲,就算天下第一又有個屁用啊?當今社會絕大多數事情講究的就是快,只有死亡和做愛等極少數事情例外。
左思右想了半天,秦漠陽也沒能做出決定,只好先把兩本書收了起來。
躺在床上,他又想起了梁曉雅悲慘的現狀,進而對那個讓她躺在醫院裡的肇事者越發憤恨,琢磨著哪天逮住那傢伙,一定要好好修理一番。
不過秦州市雖然不大,要找到一個人卻也不是很容易,更何況他只知道那輛糞田的車牌號,似乎只有警察才能透過這個線索來找到車主的所有資料。
“警察?”想到這時秦漠陽不由怔了一下,“為什麼我沒有想到過要報案呢?”
要狠狠修理人的念頭,從看到那輛車撞了人遠去後就產生了。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但這種私下裡尋仇的行為實際上是違法的。
秦漠陽發現當自己擁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後,潛意識裡更傾向於依靠個人的力量去解決問題,憑藉暴力去達成自己的目標。在梁曉雅家門口碰到那三個混混時,自始至終,自己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用拳腳告訴那三個人,誰才應該搭乘那輛計程車。
“俠以武亂禁,大概就是這麼來的吧?”
在秦漠陽的成長過程中有無數個第一次。睡醒之後他決定在這個履歷中再添上一筆:第一次報案。
第一次往往意味著不成熟,不老練,甚至還有些羞澀。到了警察局,他在門口晃了兩圈,正要往裡走,便被大門口的警衛給攔了下來。
“你有什麼事?先來登記一下。”警衛已經注意他半天了。
秦漠陽正愁不知道怎麼下手,便問道:“我要報案,請問該找誰?”
“報什麼案?”
秦漠陽想了一下,說:“刑事案件。”
警衛要過他的身份證記錄了一下,說:“你到三樓……”正說著看到外面進來一個人,指了一下說:“你找那位彭警官就行了。”
秦漠陽回頭一看,發現那位彭警官很面熟,卻是那天在超市門口被他一個大背扔到馬路中間那位。他拿過自己的身份證,說了聲“謝謝”便追了過去,說道:“彭警官,你好。”
彭警官名叫彭康,聽到有人叫他,側過頭一看,認出秦漠陽來,神色有點不自然,說:“是你啊。你來幹什麼,犯事了?”
“我來報案。”
“哦?那跟我來吧。”
秦漠陽跟著彭康到了三樓的一個信訪室,坐下來後,把昨天梁曉雅被撞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彭康邊聽邊記,問道:“車牌號你看清了麼?”
“看清了。”秦漠陽報出了車牌號。
彭康眼睛一亮,迅速記錄下來,略一整理拿到秦漠陽面前,說:“你看看和事實相符的話,就在這上面籤個字。”
等秦漠陽簽完,彭康拿起口供,說:“你先等一會。”說完出了信訪室,到了走廊頂頭的一間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聽到裡面的人說“進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頗有些興奮的說:“麻頭,有點情況。”
辦公桌後那人抬了一下頭,說:“什麼情況?”這人正是和秦漠陽對過一拳的麻警督。
“董建隆撞人了,事後逃逸!被撞的那人傷得還不輕。”彭康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手上的資料夾遞給了麻警督。
麻警督只是略掃了一眼便放在一旁,說:“小彭啊,你怎麼還不明白呢?這種事對我們用處不大,我們要的是實質性的證據。”
“我們可以用這個做突破口啊!”彭康還在堅持自己的觀點。
“董建隆那傢伙就是個不安分的主,惹得事還少麼?只不過是沒有人來報案而已。這種事我們要查的話能找出一堆來,可有什麼用啊?罰他點錢,關上十天半個月還不是得放出去。”麻警督開導下屬說。
“就這麼便宜他了?”彭康明顯心有不甘。
麻警督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你要記住,他只是個協犯,我們的目標是他弟弟董金隆。”
“那這件事怎麼處理?”
“低調處理吧。你找人給董建隆提個醒,讓他給受害者賠點錢吧。”麻警督邊說邊拿起彭康遞上來的東西,扔在他面前,看到下方的簽名時不由說道:“秦漠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