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身法。”
大姑娘淡淡然道:“他的身手是不差,‘布衣侯’‘銀牌令主’的衣缽傳人怎麼會差,恐怕,放眼當今,數他為最,難怪他們聽見‘魚腸劍’就怕,只可惜他的心智差了點兒,不管怎麼說,他算得咱們進軍的一大障礙,我不能不先除了他。”
謝嘉福諂媚地一笑說道:“郡土才是當今第—,任他擅七十二變,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他難翻出郡主的手掌心去。”
就在這片剡之間,大姑娘的臉色變得很冷漠,眉宇間煞威隱現,冷意逼人,沒說話。
謝嘉福一躬身又道:“您現在……”
大姑娘道:“我這就趕到‘南山’去,要讓他漏了網,再想擒他可就難了!”
謝嘉福道:“不會的,王爺跟郡主洪福齊天……”
大姑娘冷嚀一聲道:“不必再說什麼了,少不了你的大功一樁就是。”
她邁步往裡走。
謝嘉福忙跟上‘步道:“郡主,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大姑娘回過身來道:“你還有什麼事?”
謝嘉福道:“秦林來了,他說奉王爺之命來找您,硬要往後闖,屬下無可奈何,只有出手制住了他……”
大姑娘臉色一變道:“他現在哪兒?”
謝嘉福道:“屬下把他押在了前頭……”
大姑娘冰冷說道:“砍了!”
擰身走了出去。
謝嘉福躬下身去,高聲恭應:“是,屬下遵命!”
口口口
李德戚一口氣奔出十幾裡去。
他看見了,眼前有座黑忽忽的山峰。
山不算高,也沒多大,可是他沒看見山上有一點燈火。
沒多大工夫,他馳抵了山下,這時候再看,卻只覺得這座山不低,也不小。
夜色很濃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他難以看見什麼,只覺得山上山下很寧靜,除了風聲跟蟲叫之外,幾乎聽不見一點別的聲響。
單看眼前這種情形,簡直讓人懷疑謝嘉福派出去的人是不是打聽錯了,站在這兒看要說“南山”之上有座別業,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
可是李德威不這麼想,他騰身掠上山坡,順著山勢往山的那一邊繞去,他知道,一般別業都建在山南,絕不會建在山北。
夜色很濃,沒有月亮,他不容易看見什麼,可是別人要想看見他,卻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真要比起來,在這樣的黑夜裡,李德威還佔點便宜,因為他修為深厚,目力超人!
他在那一片一片的樹林裡閃動著往前撲進,他沒走樹上,因為那樣容易讓人發覺。
到了山的東面,他忽折而上,直往峰頂撲去,他想登上山峰居高臨下,無論山的哪一面都可以—無餘。
這座山不算低,可是在孛德威高絕的輕功身法下,它又算了有多高,沒多大工夫他便抵達了峰頂。
峰頂是一大片平地,他剛要往上翻,突然他身軀一沉,電—般一閃沒人了近峰頂的一棵大樹。
他看見了個人,峰頂有個人。
輕輕地撥開枝葉往外看,那片平地的南邊邊緣上站著個黃色人影,李德威目力超人,他馬上就看出那是個腰佩長劍的黃衣人。
那黃衣人背向著他,他看不見那黃衣人的臉,可是他看得出這黃衣人的—身修為,遠在他來“彰德”後所見過的那些黃衣人之上。
因為,山風強勁,近峰頂風勢更強,就是一般練武的人也難以站穩,可是這黃衣人不但站在平地邊緣身軀紋風不動,便連衣袂也沒飄起多高。
這黃衣人也相當的有經驗,儘量不讓衣袂飄風發出聲響,免得讓人發覺峰上有人。
由於在峰頂發現這麼一個黃衣人,李德威馬上確認謝嘉福打聽來的訊息,李自成躲在南山之上不虛。
事實上確是這樣,要不是李自成躲在這座“南山”之上,大黑夜裡何用派出高手在這風勢強勁的峰頂警戒?
李德威眼望著那黃衣人的背影,心裡暗自直盤算!
他判斷,李自成藏身其中的那座別業必在山南,也就是在眼前這黃衣人的腳下。
假如想順著山勢繞到“山南”挨近那座別業,非先除去峰頂這個暗樁不可,要不然只—
近那座別業,勢必會讓峰頂這黃衣人發覺。
因為目下他還不知道別業附近有沒有可賢掩蔽身形的東西,要是沒有,再好的輕功身法也逃不過居高臨下的一雙眼。
那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