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前兩騎也丟刀掩臉摔落塵埃。
蒙不名這一手漂亮,好漂亮。
師南月臉色大變,怒哼一聲,剛要有所行動,忽然,他兩眼奇光閃了一下。
適才後兩騎兩個黑衫鬥士摔在地上,一在車左,一在車右,原都寂然不動,可是這時候那左邊一名突然身軀滾動,使一趟“滾堂刀法”直向套車牲口滾去。
蒙不名一眼瞥見,一驚之下,手起鞭落,那鞭梢兒正落在那黑衫鬥士的腰眼上,只見他腰一挺,不動了;
可是蒙不名仍嫌遲了一些,那套車牲口的兩條前腿也同時被砍斷,血灑牲口倒,帶得馬車往前一衝。
蒙不名心頭震動,剎時怔住了。
師南月仰天大笑:“蒙老兒,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這車東西你得全留下了!”
蒙不名定了定神,站了起來,高高地站在車轅上.道:“姓師的,咱們耗吧,除非我姓蒙的先躺下,要不然你休想碰我這輛車一指頭。”
師南月一咧嘴,道:“你有那閒工夫,我沒有,好東西當前,我是一向沒好耐性的,孩子們,來八個。”
八名黑衫鬥士吆喝著縱馬揮刀,鐵蹄翻飛,風馳電掣般撲了過來。
蒙不名明白,這回絕不能讓他們撲近,他一條鞭絕應付不過來八個。
蒙不名從不動火,可是如今他心裡的火卻直至上臂,他怒哼一聲,就要騰身迎過去。
馬車裡適時傳出低低一聲:“蒙老,不必了!”
蒙不名一聽這話,硬生生鬆氣收勢,就在這一剎那間,八騎已然撲近,突然,前面四騎身軀一晃,—起栽了下來。
人落地,後四騎馳到,後四騎唯恐馬蹄踩了前四個,想收馬一時又收不住,匆忙間一起拉馬仰起,而蒙不名一根長鞭已帶著異嘯揮到,四個人各中了一鞭,大叫一聲又全栽了下來。
蒙不名收鞭笑了:“姓師的,怎麼樣,還來麼”
師南月沒說話,兩眼凝望馬車好一會兒才道:“蒙老兒,你馬車裡躲得有人?”
畢竟不愧四大霸王之一,在這種馬匹馳動的情形下,他仍能看出那前四騎不是傷在蒙不名之手。
蒙不名心頭跳了—跳,腦海裡閃電一轉,笑了:“我不是告訴過你麼,我車裡有三位人間絕色大美人兒?”
師南月冷冷地瞅著蒙不名道:“我不信前四個是傷在你的手下。”
人有時候很奇怪,跟他說假的,他深信不疑,一旦跟他說了真的,他心裡卻動了疑。
蒙不名淡然一笑道:“本來就不是,我並沒說是我傷了他們,是不?告訴你吧,我車裡這三位姑奶奶,各有一身子不起的所學……”
師南月冷笑一聲道:“要真這樣的話,她們早就出來了。”
蒙不名道:“出來?不行,不行,就是她們要出來,我也絕不會讓她們出來,你是個見不得女人的人,尤其見不得漂亮的女人!我怎麼敢讓她們出來……”
一擺手,道:“事實上你是看見了,這前四個不是傷在我手下……”
師南月兩眼一睜,厲聲喝道:“蒙不名,你究竟是……”
蒙不名咧嘴一笑道:“放那些替死的過來吧,再多放幾個過來,不愁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師南月怒哼一聲道:“你當我不敢,孩子們,給我上十個。”
蒙不名道:“來啊!”
十個黑衫鬥士抖韁便要縱馬。
突然,車篷一掀,祖天香探出了一顆烏雲玉首,她清脆甜美的叫了一聲:“慢點兒。”
師南月猛然一怔,連忙抬手喝住十騎,忽地,他笑了,銅髯抖動,全身都在顫動:“噢,原來如此呀,蒙老兒,橫刀奪愛,你未免太不夠意思了。”
蒙不名一怔之後正在著急:“姑奶奶,你怎麼出來了。”
只聽師南月又道:“現在我是全明白了,那天躲在樹林裡打我一悶棍,搶走我的美人兒的是你,害得我跟祖財神結下天仇地恨的是你,害得祖財神跟‘滿洲’抓破了臉的也是你,蒙老兒,你可真行啊。”
蒙不名那裡才待答話,祖天香卻繞出車篷下了馬車,嫋嫋往前走去,蒙不名大吃一驚,連忙躍下車轅道:“妞兒,你要幹什麼?”
祖天香淺淺一笑遭:“蒙老彆著急,我只不過想跟師盜王談談。”
“對,對,”師南月撫掌笑遭:“美人兒想跟我談話,你著得哪門子急,蒙老兒,你給我往一邊兒站站。”
蒙不名沒理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