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沒有這門親戚。”
李德威道:“謝嘉福弒上降賊,跟姑娘無關。”
大姑娘道:“奈何他是我的親孃舅,我娘為了他弒上降賊,差點兒沒懸樑自絕,到現在還臥病在床,天天吐血。”
李德威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是奉令堂之命前來勸說謝嘉福的?”
大姑娘點了點頭,道:“我娘不敢讓謝家出此不忠不孝之人。”
李德威道:“姑娘有幾分把握”
大姑娘道:“我老爺、姥姥過世得早,我舅舅是跟著我娘長大的,長姐比母,以前在家的時候他對我娘甚是敬畏,我娘說什麼他聽什麼,他離家從軍到現在有十幾年了,誰知道他現在心早還有沒有這個老姐姐了。”
李德威點了點頭道:“這倒是……”
大姑娘道:“即使他心裡有悔意,恐怕他也不敢貿然殺賊反正,李大哥該知道,弒上降賊是怎麼樣的一個罪。”
李德威雙眉一揚道:“姑娘,這一點好辦,只要他肯殺賊反正,我可以保他將功折罪,以功抵過,我也可以保他還是個副將。”
大姑娘兩眼一睜,訝然說道:“李大哥可以保他將功折罪,以功抵過,甚至……”
李德威道:“不瞞姑娘說,我也算得半個官家人,權勢不亞於滿朝文武。”
大姑娘道:“真的?”
李德威道:“事關重大,我不敢欺騙姑娘,只要謝嘉福有悔意,姑娘可以告訴他‘布衣侯’‘銀牌令主’保他將功折罪,以功抵過,也保他不會丟官罷職。”
大姑娘兩眼猛睜,一絲異彩飛閃而過……
“‘布衣侯’,‘銀牌令主’?”
李德威道:“布衣侯相當於朝中王侯,只不過一襲布衣,不食皇祿,不拿皇律而已……”
大姑娘道:“李大哥是‘布衣侯’?”
“不,”李德威道:“那是我義父,我義父當年有大功於朱家。”
大姑娘道:“這麼說李大哥是小侯爺!”
李德威搖頭說道:“姑娘千萬別這麼叫,我不敢當,我不是布衣侯的哲嗣,我只是布衣侯的衣缽傳人!”
姑娘微顯激動,道:“不管怎麼說,我原來只有三分把握,李大哥如今又給我增添他以功抵過,甚至還保他官復原職,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應該是沒有了,他要是再不肯,那他就是喪心病狂,無藥可救,那他就是親手殺了他那恩深似海的老姐姐了!”
李德威道:“謝嘉福要還有一點良知,他會毅然反正的,大明朝的安危繫於他一身,真要說起來,他的功勞還不僅只是折罪抵過。”
大姑娘忽然皺起一雙眉鋒道:“只不知道李自成待他怎麼樣,給他派了個什麼官,要是那個一點的,只怕還近不了李自成。”
李德威道:“那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