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鐮星域也只有二三百萬人口,由三名煉氣頂峰級數的魔將統御。這三名魔將各自坐鎮一座星辰,每次操演大陣,也肩負著守護這一方星域臣民之責,就如人間國度的封疆大吏一般。
他們也不知道,居然要大禍臨頭,不是閉關潛修更高深的魔法,就是在忙亂自己所統轄疆域內的政務,當陳七闖入了火鐮星域的時候,這個小賊頭把一萬八千名蠻魔道兵放出,催動了巨陽神斧法,一道道巨大如山嶽的斧光在虛空中凝聚,組成了一道殺意森寒的燦爛洪流。
小賊頭只是一聲輕叱,這一股無量斧光組成的洪流,就向著一座星辰席捲而去。駐守這座星辰的魔將海青,正在操演手下魔兵,忽然見到天空上這一道熾亮如紅日破碎的洪流,甚至連洪流是由無數斧光組成的也不能分辨,就只轉了半個念頭:“這到光芒好生燦爛……”連他坐鎮的星辰,就一起被斧光淹沒。
陳七一擊之下,連魔將海青坐鎮星辰也一起洞穿,上面生活的古魔族尋常百姓和海青手下的魔兵,就如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須臾的驚呆之後,就是哭天嚎地的悲愴,在這座星辰上的生靈,盡皆陷入了絕望之中,再無一人能承受這地獄般慘烈的境況。
陳七一擊之後,看著這些古魔族人的百般姿態,並未有第二次出手,而是衣袖一揮,把天魔宮放了出來,這座天魔宮登時放出了無數慈祥之意,飄飛出無數光帶來,化作道道金橋,無邊大路,讓這座即將破滅的星辰上所有的生靈,都似乎見到了一絲曙光,個個奮不顧身的沿著這些金橋,天路,甚至催動法力,自行飛遁上來。
這些生靈本都處於絕望之中,眼見有了一分活路,哪裡肯錯過。當他們踏上了天魔宮放出佛光範圍之內,就盡皆被接引到了五個東方琉璃光世界之中,隨著無數的經文落下,人人都被渡化,心中生出善念,任由一絲一絲的佛力滲透身體,身不由主的唸誦各種經文。
陳七隻是靜靜旁觀,瞧這眾生之苦,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輕輕說道:“若無妖魔滅世,何來佛渡眾生?對這些人來說,我便是滅世妖魔,可對這些人來說,我亦是救世的佛陀,是魔是佛不過存於彼一念變幻,也不過存與我一念變幻罷了。”
只須臾間,天魔宮就收盡了這座星辰的所有生靈,將之盡數渡化到了天魔宮內。這種連軍主都沒有的星辰,陳七反掌就可以磨滅,他收了這座星辰上生靈之後,把太極圖一抖,本來被陳七用巨陽神斧法貫穿了整座星辰,就要破滅,但是在太極圖的鎮壓之下,這座星辰漸漸收縮,最後轟然一聲,爆散成了無數混沌元氣,竟然被陳七隨手煉化。
陳七擊爆一座星辰,引起的動靜可就大了些,其餘兩位魔將遙遙看到同袍所居的星辰忽然爆碎,然後就被一卷布展十萬裡的圖畫,給生生包容了進去,連點殘渣都不曾剩下,都心中吃驚不小。兩人倒也知機,把各自的麾下魔兵集合了起來,各自飛上了虛空。
陳七慢慢轉動太極圖,緩緩消納其中的混沌元氣,自從成就了元神以來,太極圖的妙用便大幅開發,對法力的需求便也激增,故而陳七不惜磨滅星辰來積蓄混沌元氣,同時也是磨練自家的手段。至於另外兩支魔兵,對他來說半點也不要緊,只是隨手便可覆滅。
眼見那兩支魔兵在虛空中迤邐而行,因為太遠,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小蚯蚓般,陳七都懶得再多尋思用什麼手段,只是把天魔宮飛出,滿擬一兜之下,這些魔兵都要盡數落入天魔宮內的五個東方琉璃光世界中去,但當陳七用天魔宮去兜第一支魔兵的時候,倒也順利,領隊的魔將也罷,手下的魔兵也罷,根本都無抗手之力,但是當他去兜第二支魔兵的時候,本來那領頭魔將見到同袍死的爽快,已經絕了指望,但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下的魔兵中忽然爆起一股強橫魔氣,頃刻間就奪取了他對這支魔兵的控制,在虛空中演化為一尊魔神,手中捧著一口古劍,射出萬道雷光,竟然把天魔宮頂在半空中,就是落不下來。
陳七心底也頗奇怪,暗暗忖道:“怎麼這支魔兵中還藏了厲害人物?居然能跟天魔宮抗衡?”
陳七伸手一指,天魔宮中就飛出一卷魔經來,正是天魔宮的第五個分身渾天魔鑑,陳七的法力比魔叉帝國的太子,碧蓮聖軍主都高明,這卷渾天魔鑑就能散發出來一十八道魔氣,兇橫浩瀚,往下一卷,就要把這支魔兵捲住,但是那支魔兵中也不知隱藏了什麼人物,居然運轉這支數目不過三四十萬的魔兵,演化那尊魔祖手法變化,催動了掌中古劍,仍舊放出萬道雷光把渾天魔鑑一起抵住。
陳七變化了幾種手法,把天魔宮的五個化身,東方琉璃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