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處,言下頗有遺憾之意,但是芸師姐卻實在忍耐不住,大罵了一聲:“你這個變態淫魔,無恥敗類……哪家姑娘會向你投懷送抱,除非都是一些淫*娃蕩婦,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的女人……”
陳七摸了摸下巴,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竹枝幫的三幫主李媚媚,倒是想不出什麼反駁之語。至於小狐狸荀玉藻,雖然跟他的時候,還是冰清玉潔,但這頭小狐狸狐媚天生,尤善各種挑逗,似乎也說不上如何端莊。
陳七轉了轉念頭,呵呵一笑道:“這位仙姐說的是極,我陳七還未品嚐過,猶如仙姐這般性子剛烈,貞潔端方的女子,今日正好開葷!”
芸師姐被陳七這句話,嚇的渾身都抖了起來,大罵道:“你莫要過來!你要是膽敢過來,日後必然不得好死。”
陳七伸出手爪,正要讓芸師姐見識一下,自己的膽量,卻聽得頭上有一聲輕輕冷笑,心頭登時凜然,急忙催運起金剛三昧法,幻化出一尊金光寶塔護身。只是差了須臾功夫,頭上便有一道指勁落下,擊打在金光寶塔的虛影之上,竟然透了金光而入,直指陳七的內心。不過那暗殺之人接下來的一腳,卻踢在金光寶塔的虛影上,並未有傷得了陳七。
來者正是滅情道的真傳弟子鸞兮,剛才的一指,便是滅情道的毀情指法,陳七的金剛三昧法善於防禦諸般硬挺的法術,卻不能阻擋這專攻人心,引發七情六慾的指法。只一瞬間,陳七就覺得自己內心似欲焚燒,好像若不把眼前三女一起拿下,心中便有一股鬱郁之火,不得宣洩一般。
陳七低吼了一聲,但是恰在此時,他丹田中的古塔,傳出了陣陣梵唱,也虧了他打通了耳識,能聽聞這大千世界,震撼心靈之音。陳七倏忽清醒,把諸般情緒平復,暗暗驚出一身冷汗,心道:“這小娘皮好厲害的手段,居然能引發我情火焚身,若是沒有古塔內的兩萬餘口蝙蝠精時時念誦經文,把我從這般境況驚醒,只怕就要中了她的毒手。”
鸞兮亦不曾料到,自己一記毀情指法,陳七居然中了也若無其事。自家順帶的一腳,更是被這小賊的護身金光寶塔虛影擋住,反把自己的足踝震的有些生疼。她凌空一個翻滾,就把芸師姐和李師妹一起抄起,縱身就要躍出房間去。
鸞兮試過一招,知道陳七這小賊經過一番奇遇,非是自己輕易可以拿下,便打算救人脫身,然後再回頭尋他煩惱。陳七如何容得這女孩兒離開?他早就認出了鸞兮,心中暗道:“這女孩兒心狠手辣,又是我的對頭,一定要把她也留了下來。”
陳七雙手一分,便是數十支火羽箭飛出,鸞兮身在半空,見陳七出手極快,火羽箭瞬即臨身,忙把李師妹拋下,運勁手指,連點了十餘下,用毀情指法劃出一片氣勁織網,把陳七的火羽箭兜住。
陳七念頭一變,被毀情指法勁氣兜住的火羽箭便一起爆炸,但是鸞兮反應極快,早就先一步撞破了屋頂,反手一拍,把屋頂整個打塌,讓陳七不得不也抱起了被鸞兮丟下的李師妹,運起真龍勁護身,衝出了屋外。
陳七念頭轉的極快,人才落地,便把三十頭火鴉一起喚出,這些火鴉中,有五頭最厲害的,也都學了火羽箭的心法,平時陳七把它們藏在體內,當作真氣源頭,但一放出來,便都成了最厲害的殺手。當頭的五支火鴉,一起放出火羽箭來,把正要逃走的鸞兮,生生逼了回來。
鸞兮雖然仗著身法快捷,躲開了火羽箭的攢射,但是這些火鴉的修為都高,甚至比陳七這個主人還高明些,都能指揮火羽箭凌空轉折,一直追定了鸞兮不放。
鸞兮心頭大惱,大喝一聲,雙掌猛然一翻,放出一層淡淡的銀白煞氣,只一擊就破去了追逐的火羽箭,迎空一拍,把兩頭火鴉打落。陳七見鸞兮的手段厲害,不敢用火鴉冒險,忙讓三十頭火鴉一起高飛,鸞兮這才冷笑一聲,帶了芸師姐轉眼逃走無蹤。
陳七也是在鸞兮走了之後,這才忽然醒悟道:“我怎麼膽怯?這妖女有這般厲害手段,卻仍要逃走,顯然她這手段是新近才練成的,只能運用兩三下,才不跟我放對。不然她只須把三十頭火鴉一起打落,我雖然還有些手段,也不是她對手……”
陳七雖然想得明白,但是這時候,再想去追鸞兮,已經來不及了。
鸞兮帶了芸師姐,大半個時辰,已經奔出了數十里開外。她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一雙小手翻飛,在芸師姐周身拍打數十次,這才輕叱一聲:“散!”芸師姐只覺得全身一震,被陳七筋骨的真氣,終於又運轉了起來。
她一翻身躍起,看著鸞兮,心頭卻有許多提防之意。
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