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踏腳石,不如就先把勝負決出來罷。”
鸞兮深深吐納了一口真氣,迅即把所有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不夾雜絲毫感情的答道:“那便如你所願,你要跟我賭鬥什麼彩頭?”
貂雪輕輕一笑,說道:“便是這件了……”
貂雪素手輕揚,一個小小的鈴鐺飛了出來,鸞兮見之臉色大變,失聲大叫道:“忘情道居然也覬覦一真教秘庫!”
貂雪又復把這個小小的鈴鐺收了起來,對鸞兮笑道:“我知道滅情道惦記上古十三真宗的秘庫久矣,不過這一十三家上古道門,雖然沒了傳承,沒了弟子,卻也不是尋常人可以進得去。一真教當年宗門所在之地,有四大守護山門的陣法,也只有五光流金鈴能夠破去其中的混元金鐘大*法。我師父祭煉了這件法器,便是想要讓我去一探機緣,我便以這件五光流金鈴為賭注,換你滅情道的一真教總壇秘圖如何?”
鸞兮臉色數變,最後微一點頭,到了一聲好。
貂雪便把小手豎了起來,鸞兮一咬牙跟貂雪隔空虛擊三掌,然後掉頭就走。
貂雪見鸞兮走的沒了影子,這才甜甜一笑,駕馭了斬情劍,直刺天宇……
陳七變化了火鴉,一飛百里,鸞兮和貂雪互相絆住,太湖八妖和廖進等人,又不及他飛行絕快,後顧沒有追兵,這小賊便按落了雙翅,又復便化為人身。火鴉飛行之力絕強,雖然不如某些靈禽飛的快速,但是耐力卻在諸多上古神鳥中位列第一。陳七雖然還未把所有竅穴都轉移到七十二處火竅之中,但是他如今火鴉陣的心法,亦有不凡進境,非是當初只能一飛百里的窘迫,拼盡全力,飛行兩三個時辰,一兩千里路途,亦不算為難了。
只是陳七還想把這些“大敵”都一一擊殺,奪得修煉所需的精血,這才沒有遠去。
這小賊頭身子落地之後,心底便思忖道:“沒想到,除了鸞兮,貂雪,太湖八妖,廖進,蒼狼神宮這些人之外,居然還有其他人在旁窺伺。我這次若不是運氣好,只怕就要有些危險。要是再多一些人來……我就不跟他們頑耍了。”
陳七念頭和自家豢養的火鴉略略溝通,透過五十七頭火鴉的眼睛,在心底構築出來一幅畫面,把方圓數百里內的境況,鉅細無遺的都在識海中重現了出來。
在這幅畫卷中,蒼狼神宮的刑無極和刑月英,還有他們的手下,一舉一動,都不能隱瞞。太湖八妖和廖進,以及廖進的手下妖兵,各自化為兩團黑氣。這是黃睛山君和廖進,兩頭大妖的護身煞氣所化的黑風,把他們自己和部下的身影都遮掩了起來。
鸞兮和侯東辰,各有奇異遁法,陳七便瞧不出來他們的影蹤。貂雪駕馭了斬情劍,無意隱藏,但是斬情劍的劍氣強盛在陳七透過五十七頭火鴉構築的這幅畫卷當中,便如一輪綻放億萬劍光的光輪,叫人不敢逼視。至於黃石公,他的地行法術了得,陳七隻能偶然透過地面的泥土變動,察覺此人並未走遠。
這幅畫卷卻不是什麼法術,而是陳七無意之中,忽然所得。
陳七正自默默思忖,忽然這幅畫卷的邊緣,有一股黃風滾滾而起。陳七心頭微驚,忙把三頭火鴉集中到一處,讓那股黃風清晰起來。過不多時,一個肥肥胖胖的猥瑣老兒,從地面下鑽了出來,攔在那股黃風之前。
黃石公臉色頗有些難看的喝道:“九罡師弟,你怎麼也來了?”
那股黃風落下,正是大妖豬九罡,他呵呵一笑,答道:“怎麼我就不能來?師兄許久不見,功力卻絲毫未有長進,貿貿然來攔師弟的去路,就不怕俺老豬一口吞了你這頭土鼠?”
黃石公雖然知道,豬九罡不過是虛言恫嚇,但是也不由得暗吃一驚。他往後退縮了一下,隨即就怒喝道:“豬九罡,莫要以為你得了師父的衣缽,就敢如此對我。師父傳下的戊土神罡,你遲早要交出來,想要一人獨吞,哪裡有那麼容易!”
豬九罡呵呵一笑,說道:“我倒是聽說,師兄投奔了白鹿王,不過白鹿王在十九大寇中法力墊底,也不過凝煞的七八層境界,只怕修為還未有我高。師兄跟我說這般很壞,就不怕我真個下黑手麼?你那靠山,也靠不住的!”
黃石公驚駭道:“你難道把戊土煞氣修煉到了第七層麼?”
豬九罡搖了搖頭說道:“還要高些!”
黃石公臉色難看的叫道:“莫不成是第八層!”
豬九罡獰笑道:“還要高一些!”
黃石公聽了這句,再也不肯猜了,把足一頓就鑽入了地下,直接走人,再不肯來丟臉。
豬九罡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