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心底揣想了一陣,便把姿態放低,向兩個乞丐問道:“不知這位万旗萬大公子,請了那些仙道中的高人前來,我心中好奇,兩位哥哥可願跟我說知?”
那兩個乞丐年紀也都不大,都是十六七歲的模樣,還可以稱作少年。
一個面板黝黑,看起來頗為壯碩,似乎也懂得幾手武藝;另外一個身子高挑,麵皮甚是白皙,如果不是這一身裝束,活脫脫算是一個讀書之人,很有幾分儒雅之氣。他們見得陳七這般說話,互相對望一眼,似乎眼神中有些意思,那個白麵的乞丐,立刻就介面說道:“小兄弟你真問著人了,滿福陽府,除了我們兩兄弟,你想要再尋出一人來打聽此事,他都不能知道。”
陳七登時被惹出了好奇心,他剛才並不怎麼瞧得起這兩個乞丐,但是此時定睛一看,卻覺得這兩個乞丐,頗有幾分不凡,態度便也改換過來,頗有幾分客氣的問道:“為何兩位的訊息,便如此與眾不同,獨得萬府私密?”
那個面板黝黑,頗為壯實的乞丐,忍不住插嘴道:“小兄弟你可不知,我這個兄弟很有幾分姿色,故而得了萬府的一位美婢青睞,時常送他一些吃食。我們有這條內線,故而能得到許多萬府的訊息,這些訊息外面是沒人知道的。”
陳七聞言,立刻多打量了那個白麵皮的乞丐幾眼,本來他也就是覺得這個乞丐,麵皮白淨,頗有幾分讀書人的氣概。但仔細打量之後,他這才發現,這個白麵乞丐,生的其實頗俊俏,如果不是一身乞丐的裝束,換了一襲青衣,說不定便是一位風采照人的翩翩濁公子。而另外一個面板黝黑的乞丐,眉目間隱有幾分氣度,亦有龍蛇盤踞,鬱郁不得志的氣象。
陳七雖然不通面相之術,但是此時瞧見了這兩個乞丐模樣,都不似池中之物,也不由得有些古怪,心道:“揚州果然不愧是通都大邑之地,便是兩個乞丐,也有如此風采。”他心底不說,嘴上卻誇讚道:“這位大哥果然好氣派,怪不得能得萬府的美婢,美目看顧,許多貼心。”
那個白麵乞丐登時漲紅了臉,大聲叫道:“小蘇姐姐只是看我像他的弟弟,這才許多照顧,哪裡有應少說的那般不堪,他是瞧上了小蘇姐姐,幾次兜搭,人家都不理他,這才慣常拿我取笑。”
面板黝黑,身材壯實的那個乞丐,立刻笑道:“也不知誰人做夢的時候,也自呼喚小蘇姐姐!”
那個白麵乞丐登時“惱羞成怒”揮拳便打,兩個乞丐鬧作一團,陳七笑吟吟了瞧了一會兒,這才走上前去,雙手一分,想要把兩人分開。沒有想到,陳七這麼兩手一分,三人頓時一起變色。陳七已經把鐵骨功修煉到了第九層,更兼有太上化龍訣的底子,力氣之大,自是毋庸評說,但這兩個乞丐的力氣,也自不小。
陳七隻是一探手便知道,這兩個小乞丐的力氣奇大,至少也有三五頭老牛發瘋的力氣。一開始陳七用力未足,只用了半分的力氣,竟然不能將兩人分開,等他再加一分半力氣,才把兩人扯開,亦自感覺這兩個乞丐的力氣,也隨之增強,只是當陳七用了兩分力氣之後,便是兩頭巨象相鬥,這麼一分,也就都分開了。
這兩個小乞丐的駭然,猶在陳七的驚訝之上。兩人得有奇遇,雖然只是學過一些粗淺的拳腳,但是對自家的力氣卻有幾分自信,就是尋常十來個壯漢,亦不能跟他們鬥力氣。沒想到這個比他們年紀還小的少年,力氣之大,深不見底,兩人感覺陳七來勸說,本來還想留幾分力氣,免得把這個新認識的“朋友”弄傷。但是隨即兩人就感覺到陳七力氣極大,都有幾分、好勝和不服,一起加了力氣,但卻仍舊被陳七分開,登時知道,自己兩人加起來力氣也不及這個少年,都是心底佩服。
陳七分開了這兩個乞丐,三人各有心思,竟然一下子沉默起來。本來他們三個都是乞丐裝束,但是憑了這一把力氣,三人都知道對方不是尋常人物。還是陳七略一思忖,便先開口說道:“兩個哥哥好大的力氣,我從小修鍊鐵骨功,對自家的臂力素來頗有信心,沒想到兩位哥哥卻不輸與我。不知兩位修煉的什麼功夫,居然如此大的力氣?”
兩個乞丐互相對望一眼,略略露出了幾分戒備之色,但是那個白麵乞丐忽然露出釋然之色,哈哈一笑道:“罷了,罷了!我們兩兄弟持仗的就是這一把子力氣,小兄弟的力量尤勝我們二人,這些秘密就說給你,也不妨事兒了。”
那個面板黝黑的少年乞丐聽得同伴如此說,便也收了暗中的戒備之意,兩個少年乞丐又復坐下,招呼陳七靠了近來。那個白麵乞丐有些神秘的說道:“看你不是福陽府人士,甚至連揚州人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