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喝道:“你瞧什麼?那位仙長也護不住你,還是快過來給我們大當家磕頭,也許他還能放寬你一面。”
陳七信手一抓,立時把那個黑臉膛的漢子脖子捏住,微微用上了兩分力氣,直接便把這黑臉膛的漢子捏的暈厥了過去,然後才惡狠狠的瞅了另外一個壯漢一眼,眼神裡都是冷冰冰的,低低喝道:“跟老子說話這麼沒大沒小,你們不耐煩活了麼?”
李大橫雖然亦是一家小幫會的幫主,但手下也沒什麼人才,遠遠不如天馬山大寨。這兩人不過是粗通武藝,只是仗著力氣大罷了。陳七已經把鐵骨功修煉到了第四層,尋常力大的壯漢,如何抵敵得過他?
還是他知道這些人王長生都有用,若是隨便殺了,難免惹得王長生髮怒,這才手下留情。
陳大當家在天馬山是做慣了山賊的,手下大小也有幾十條人命,這一發狠,當真凶氣橫溢,把另外一個大漢嚇了掉頭就跑。他不知道陳七還是留了力,只道自己的同伴已經被這個小子一把捏死,著實被嚇的心慌。
李大橫在旁邊瞧的分明,雖然也惱火手下的不給力,但心中也是凜然,忙站起身來,叫道:“小賊少要賣狂,我李大橫前來會你!”
李大橫本來就是個粗人,不善什麼權謀,絕對沒有陸浩之那種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腦筋,見手下不得力,馬上就上演全武行。
李大橫大步扯開,勁踏地面,登時把泥土踢的翻起半身高,缽盂大的拳頭挾帶這風聲,幻化為六七個,摟頭便打。
陳七一瞧這李大橫的身手,就是微微提神,暗忖道:“這人的武藝雖然不如大當家,但是似乎還在俺之上啊!不用禾山道的法術,如何能夠贏他?”
陳七除了鐵骨功算是個嫡傳,鐵骨功的配套拳法,只合用來修煉,淬鍊筋骨,不合用來爭鬥,拳腳刀法都是平時胡亂學來,也不成體系。還是虧了幾日前跟陸浩之學了些手段,這才運起拳腳的功夫同李大橫鬥在一處。
兩人略一交手,便各自吃驚對方的力氣。
陳七練成了第四層的鐵骨功,大筋崩動猶如弓弦,舉手抬足便有數百斤的力氣。李大橫卻是吃驚,自己平日裡能力壓耕牛,在這個小子手下,卻佔不到半點便宜。不過他們誰人也都不肯認輸,各自用處了平生本事,苦苦鬥在一起。
陳七運勁全身,和李大橫拼了十餘招,心底就開了尋思。他自從出生,還是頭一次跟這本棋逢對手的敵人比拳腳。在天馬山做七寨主的時候,都是手持鋼刀,砍他一個痛快,動輒生死相搏,哪裡會跟人猶如江湖人士一般,比什麼武藝高低?
“這人武藝高強,我苦苦跟他拼鬥,豈不是呆子?禾山道的法術不能用,就現學現賣,用火鴉陣贏他。”
陳七的火鴉陣只是略略修煉,還沒有煉成火種,也不曾收伏火鴉。但是那一股灼烈的熱勁,被陳七運在了手腳之上,和李大橫連拼了三招,登時把李大橫打的叫苦不迭。他怎料得到這個“敵人”手腳上居然能似乎發火一般,有滾滾熱浪?李大橫被陳七三招對拼,逼的露出了破綻,見不是路數,虎吼一聲就探手去摸背在後背上的鋼刀。
只見雪亮的刀光飛起,一顆人頭飛上了半天高,不過倒下去的無頭屍體,卻是李大橫。
陳七伸手擦了一擦掌中緬刀,也不去管臉上被崩的血跡,只是把眼光從左到右,把這二十餘人掃了一遍,這些李大橫的手下,頓時噤若寒蟬,不敢有半句做聲。
撲通一聲,李大橫的屍體摔倒,片刻之後,他的人頭也落地,在地上滾了一滾,落在陳七腳下。陳七瞧也不多瞧一眼,只是淡淡喝了一聲:“把他埋了。”李大橫的那些手下,見得陳七年紀如此小,但是卻心狠手辣若此,再也不敢強橫,立刻就有幾個人過去,把李大橫的無頭屍身和人頭揀去,在偏僻的樹林處挖了一個大坑,隨便的埋了。
陳七嘿然一笑,默不作聲的把緬刀收了,心裡卻暗忖道:“俺的武藝還是不成,連這麼一個駑貨也贏不下來。那老道士就在旁邊,我怎敢用禾山道的法術?也算他眼拙,只道我空手沒有兵刃,卻不知我有一口緬刀圍在腰間。剛才若非他想去抽刀,卻露出老大破綻,也不見得就是誰贏。”
陳七思忖一回,扭頭向王長生走了去,他這邊都動了刀子,早就驚動了這位禾山道的太上長老。
陳七語氣平淡的把殺了李大橫的事兒簡略說了,只說李大橫想要鼓動大家鬧事兒,不得以才如此。王長生雖然早就把陳七和李大橫的爭執瞧在眼裡,卻也懶得去分個是非曲直。他出身禾山道,每一種法術修煉,都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