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郎,不介意屋後多個墳頭,墳裡睡著一個曾在他偷雞時在家裡燒水的朋友。
可惜,謝天驕很介意,他在白衣郎那裡聽到此事的來龍去脈後,尤其是在得知江舒雪中了“憐芳草”之毒後,痛苦了一晚,糾結了一晚,在屋外痴站了一晚,第二天,頂著一頭露水,一把拉出推門出來刷牙的白衣郎。
他堅毅的臉龐線條宛如刀劈斧削,目光炯炯有神,堅定的道:“我要帶她走!”
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有力,如同鐵錘敲擊在硬鐵上,火星四射。
沾了青鹽的柳條打在白衣郎臉上,愣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啊,現在就走嗎?那今早的稀飯我不給你們留了啊。”
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在他頭上,伴隨著江舒雪的怒火:“你想得美,我昨晚特意多放了一把紅棗呢,想獨吞,沒門!”
白衣郎很鬱卒,如此彪悍的女人,就算長了張天仙臉,娶回家去也是河東獅啊,身為男人,眼前這位為啥這麼想不開呢?
謝天驕出身名門,武藝不俗,臉蛋長的也很能騙人,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偏在歪脖子樹上上吊——
“舒雪不是歪脖子樹。”謝天驕皺眉。
他的聲音低沉認真,和他因為年輕而顯得英氣勃勃的人很不相稱,彷彿在嚴肅的說著一個事實,一個不容戲謔的事實。
白衣郎沉默了一下,換了認真的口氣,看向他:“謝兄,本來這話我沒資格說的,沒錯,小江是個好女孩,可你要知道,她快死了,而她喜歡的也不是你。”
謝天驕看向他,白衣郎繼續道:“她的事我也知道一點,要我說,別看她天天跟在我後面神氣活現的,都是裝的,騙不了我的一雙眼去。中毒倒也罷了,關鍵是她自己現在很消沉,壓根就是在等死,你就算真的有法子救她,救回來也半死不活的,唉,到底是小姑娘家家的,芝麻點大的小事兒就想不開……”
謝天驕搖了搖頭:“那不是什麼芝麻點大的小事兒,舒雪對雲瀟的感情很深。”他垂下眼睫,“若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相信南宮離居然是死在雲瀟手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做,但是,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這無異於在舒雪心裡捅刀子。”
他苦笑了一下,握緊了拳:“好在我運氣不錯,恰巧知道有一種東西也許能替她解毒,不管怎樣,我要試一試。”
白衣郎皺眉:“不可能,‘憐芳草’出自前朝,無藥可解,這在江湖人人皆知。”
“不,有解的。離國大雪山深處,有龍山火藻,可解百毒。”他慢慢道,“我朝曾用勾吻之毒暗殺離王。離王本已瀕死,但因那種藥,最終撿回了一條性命。龍山火藻一定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