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幾個肯幫忙的人。
山月兒也聽到了狼嗥聲。
此起彼伏的狼嗥聲雖極遙遠,但聲勢已足驚人。
山月兒帶住馬,仔細聽了片刻,喃喃道:“安寧鎮。”
她聽出來了,狼群位置是在安寧鎮附近。
兩名五龍幫的大漢笑道:“安寧鎮這回要遭殃了。”
“這他媽的也是報應。”
“省了咱們再費勁收拾他們。他奶奶的小倭子,跑這兒紮根來了。”
山月兒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她心裡想的,也和他們說的差不多。遲早她也會收拾安寧鎮的,等她踏平了狐狸窩,騰出手來,她就會把安寧鎮鬧個底朝天。
她當然知道憑這群狼還沒有“消滅”安寧鎮的能力和膽量。但有這麼一群狼在安寧鎮附近多轉悠轉悠,總能給那些倭子們製造點麻煩。
如果她知道鄭願此刻就處在狠群包圍之中。她還會這麼想嗎?”
山月兒打馬衝出,大聲道:“繞過去,沿長城走。越快越好!”
他剛剛恢復的生機難道就這麼著又斷送在狼吻之下?
難道是天意,是老天不許他再活下去?
鄭願在心裡苦笑。
他的眼力一向很好,雖說這段時間他心神俱廢,卻幾乎沒影響到他身體的各種功能,他的眼力現在仍然很出色。
環顧之際,他已粗略算出這群狼的頭數——三百左右。
而且他也已發現了狼王。
鄭願深深吸了口氣,抽出了宋捉鬼送給他的那把單刀。
逃是逃不掉的,就算他輕功再好、內力再深厚,也很難逃出狼群的圍追堵截。
惟一的出路,就是拚,就是賭。
如果他僥倖殺盡了這群狼而且自己未死,那就是命大了。
否則他就是個短命鬼。
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而且殘酷。
鄭願發出了一聲宏亮悠長的嘯聲。
嘯聲中,鄭願騰空而起,如利箭般飛向狼王。
“擒賊先擒王”,殺狼又何嘗不是?
山月兒的心,突然狂跳起來,跳得她再也坐不穩了。
她帶住馬,手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喘息著。她覺得自己的心馬上就要跳出腔子了。她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直冒金星。
兩名五龍幫的刀手吃驚地扶住了她,一迭聲地喚她。
不知過了多久,山月兒的心跳才恢復了正常。她覺得渾身乏力,像虛脫了一般。
她的內衣,已完全被冷汗溼透了。寒風吹在她汗溼的臉上,使她感到格外寒冷。
“你們聽到了什麼沒有?”
她問那兩名刀手。
那兩名刀手立即靜神諦聽四野,四野上只有風雪之聲。
“不是現在,是剛才。”
剛才?剛才他們不是一直全神貫注地照顧她嗎?他們怎麼可能聽到什麼?
“是在我暈倒之前。”
他們還是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山月兒在心裡嘆了口氣,不再問了。
他們不是她。既然他們不會知道她心中所想的,又怎麼會聽到她耳中所聽到的呢?
就在她暈倒之前,她聽到了一陣遙遠的嘯聲。
嘯聲尖銳,而且悲壯。
那是誰在長嘯?
是誰在群狼環同之中長嘯?
山月兒想定住心神,可辦不到。她側耳聆聽,仍然只聽到風雪之聲。
連狼嗥聲也消失了。
山月兒的心虛飄飄的,她的聲音也虛飄飄的。
“我們繞過去看看。”
兩名刀手嚇得不輕:“繞到哪裡看看?”
“狼。狼群。”
兩名刀手叫苦:“不行,絕對不行。我們奉命保護小姐的安全,孫幫主給我們下了死命令的。”
“就看看。看看就走。”
“看看就走?看看就走不掉了!小姐,那是群野狼啊!”
“小姐,一應大事,還得由您作主,您可不能冒這種險啊!”
“是啊!眼見著我們就要拿狐狸窩開刀了,這種節骨眼上,您可千萬別出事啊!”
“小姐……”
山月兒拿不定主意了。
主人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該奴才們拿主意了。那兩名刀手一左一右夾住山月兒的坐騎,帶著她疾馳起來。
山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