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客棧,你領路吧!”
那兩位“白爺”仍然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但他們現在的盛氣和昨晚來投宿時的那股盛氣又似有所不同。
昨晚的盛氣是發自內心的,今天的盛氣是硬裝出來的,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是不是他們已知道鄭願很有可能就藏身在貓兒莊,因此作出這副模樣給自己打氣呢?
木頭可不管這些。掌櫃的吩咐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才管不了那麼多呢!
木頭領著兩位“白爺”剛走到門口,慕容貞偕著秦中來也從慕容貞的房間裡走出來了。
看慕容貞的神情,好像她和 秦中來之間昨晚發生過什麼十分暖昧的事情似的。
她根本就不朝那兩位“白爺”看,她的目光一直停在秦中來面上,溫柔而且充滿了信賴的意味。
白家雖在武林中小有名氣,但和慕容貞家比起來就有天差地別了;慕容貞怎麼會看得起白氏兄弟呢?
秦中來卻不失禮貌地拱手問道:“兩位白兄莫非也是去盛世客棧?”
白大和白七雖看不慣慕容貞的傲態,卻絲毫不敢得罪秦中來。 秦中來若是武林中的月亮,他們也不過就是兩顆小星星而已。
秦中來如此客氣,他們自然只好表現得更客氣。
白大拱手笑道:“原來是秦大俠,失敬、失敬。”
白七也陪笑道:“能在塞外碰到秦大俠,真是不勝榮幸。”
白大接著道;“怎麼,秦大俠也是去找陳盛世?”
秦中來道:“不錯。”
白大道:“那真是巧得很,我們也是要去見識一下這位塞外大豪的。秦大俠若肯賞臉,就讓我們兄弟兵附驥尾如何?”
秦中來道:“不敢,兩位白兄太謙了。大家一起去吧,也熱鬧些。”
慕容貞冷冷哼了一聲,冷笑道:“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臉面就亂套近乎,沒的叫人笑掉大牙。”
白大和白七臉都漲紅了,慕容貞這潑女人也實在太不給他們面子了。
白大怒視著慕容貞,大聲道:“你說誰?”
慕容貞根本不理他。
白七已經拔出了刀:“慕容貞,別人怕你慕谷世家,我白家不怕。有膽子的,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慕容貞冷笑道:“我有沒有膽子,還用不著你白七來說。就憑你們兩塊料也想殺鄭願,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去吧!”
白大咆哮起來:“破貨!你以為你殺得了鄭願?就連你那個弟弟慕容儀都不是鄭願的對手,你更不行!”
白七罵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來賣X的!”
慕容貞臉都青了,她也“嗆哪”一聲拔出了劍:“你們是在找死!”
秦中來後退幾步,淡然道:“各位慢慢打,秦某先走一步。告辭。”
慕容貞還劍入鞘,咬牙切齒地道;“待會兒再收拾你們!”
她才不願和這麼樣的兩塊廢物糾纏不清呢!她要去追秦中來,那才是正經事。
她相信只要跟定了秦中來,就一定可以找到鄭願——
昨晚發生的事,豈非就是明證?
她不願和白氏兄弟糾纏,他們也不願意和她打爛仗。
白大冷笑道:“誰收拾誰呀!”
白七也怪聲怪氣地道:“你要賣x,找我們兄弟好了,價錢絕對公道。”
慕容貞早已跑出門。白七的話,她根本就懶得答理。
但這筆賬她一定會算的。她會在適當的時候,讓他們曉得她是惹不得的。
盛世客棧的確夠氣派,不僅鋪面大、房屋齊整,而且門樓子也高,還豢養了一大群兼作夥計的打手。
看來這位陳盛世大掌櫃的確不是個等閒之人。
秦中來和慕容貞剛走到客棧門口,裡面已迎出四名健僕,一齊躬聲道:“原來是中原秦君子光臨,失敬失敬。”
秦中來看了慕容貞一眼,道:“這位是西北慕容世家的慕容貞小姐。”
那四名健僕又朝慕容貞行禮:“慕容小姐好!”
慕容貞出身世家,這種場面對她來說已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她只微微擺了擺手,淡淡道:“不必多禮。”
秦中來問道:“秦某和這位慕容小姐是來拜望陳掌櫃的,不知陳掌櫃可否撥冗一見。”
話音剛落,白大和白七也由木頭領著趕到了。
白大老遠就大聲道;“德州白大、白七兄弟特來見陳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