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擁而入秦,說秦惠文王。他剛剛下山,於天下大勢尚不清楚,輕易出策,要秦大出山東,爭霸天下。殊不知,秦雖經商君變法,根基尚未穩固,國力還不算很強,不足以與山東大戰,當以休養生息,積蓄國力為務,秦惠文王以為他有名無實,不用他。” 蘇秦以“合縱”之策名動千古,流芳百世。所謂合縱,就是山東六國聯合起來對付秦國。蘇秦挾此策而佩六國相印,他就是秦國的死敵。殊不知,他下山後的首選之國竟然是秦國,他很想入秦出仁。 在秦國時日久了,把錢用光了,最後不得不把高車大馬全賣了,仍是不夠花。等到蘇秦回到洛陽時,跟乞丐差不多,餓得前心帖後背,要他嫂子幫他做飯,他嫂當作沒聽見。要妻子做,他的妻子假裝上機織布,不予理睬,讓蘇秦好好領略了人情冷暖。 蘇秦痛定思痛,苦讀《陰符》,終於揣摩明白天下大勢,這才重新出山,挾“合縱”遊說六國,最終成功,成為六國丞相,權傾天下。 當蘇秦前呼後擁,車馬極盛,回到洛陽後,他的嫂子對他極為恭敬。蘇秦大為奇怪,就問他嫂子為何對他“前倨後恭”,他嫂子是個實在人,老老實實回答,因為蘇秦多金。 “蘇代的臉很不好看了!”廉頗笑道。 蘇代的臉孔豈止是不好看,已經扭曲了,不成人形。 他把秦異人罵得一文不值,而秦異人以蘇秦欲仕於秦反駁,無異於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臉上,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一腔怨氣非同小可,都快氣炸了,卻又無可如何。 “人來!”黃石喚上一聲,使女飄來,見禮道:“先生可有吩咐?” “筆墨簡。”黃石很是簡短的吩咐。 使女應一聲,輕飄飄的離去。 “黃石兄,你這是要做甚?”廉頗有些不解。 “這個秦異人好一張毒舌,我出一題,看他如何解。”黃石笑著回答。 使女迴轉,奉上筆墨竹簡,黃石提筆在手,在簡上書寫。廉頗伸長脖子打量,一陣訝異,道:“黃石兄,你為何用我之事?” “廉頗兄這事轟傳天下,用用又何妨?”黃石把竹簡遞給使女道:“懸賞百金。” 使女應一聲,飄然出去。 “呼呼!”蘇代胸膛急劇起伏,如同波浪一般,呼呼喘氣,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秦異人早就被他殺了無數回。 他是名動天下的名士,一張利口走天下,就未如眼前這般,被秦異人掃盡臉面的,他沒有當場氣死算他氣量不小了。 “走狗,過來!”偏偏就在此際,只見秦異人衝蘇代一招手,一副呼喚哈八狗兒的模樣。 “你……”蘇代手指著秦異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秦異人嘴角掠過一抹壞笑,右手高高舉起,輕輕撫動,極為溫柔,一眾士子不明所以。 “噗!”一口鮮血噴出來,蘇代身子搖搖晃晃,隨時會摔倒,慌得護衛忙扶住他。 別人不明白秦異人這動作的意思,他很是明白,秦異人這是把他當作哈八狗兒在撫摸。他是天下名士,被秦異人如此侮辱,他能受得了嗎?他能不氣得吐血嗎? 秦異人是那種有仇就報的性格,蘇代能做初一,他就能做十五,既然要報復,就要把蘇代狠狠踩在腳下,狠狠羞辱,要他永遠也不能忘掉。 “虎狼秦人,你如此輕慢怠士,好好好!”蘇代總算緩過勁來了,吼得山響。 “你也配稱士?有你這樣的名士,真是蒼天不開眼。”秦異人譏嘲的笑道:“一飯就讓你充當走狗,你這樣的名士太不值錢了。”秦異人斜了呂不韋一眼,一昂頭,極為挑釁。 蘇代因為吃了呂不韋的酒菜,這才為他出頭,被當眾揭穿,無言反駁,臊了個大紅臉。 秦異人決心還要打擊報復,就在這時,只見綠衣使女到來,脆生生的道:“百金之賞。” “百金之賞?”士子們眼睛放光,不再關注秦異人與蘇代的罵戰了。 百金不是小數目,這是很重的賞金了。在戰國時代,論戰成風,只要稍為象樣的客棧、酒肆,都會設論戰臺,士子們隨時可以去論戰臺論戰。若是遇到有錢的金主,就會設下賞金,提出相應的命題,讓士子們論戰。 “何題?”凡懸賞論戰,必有相應的命題。 “長平大戰廉頗將軍之得失。”使女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好!採!”這是眼下最為火爆的論戰命題,士子們大聲喝采。 綠衣使女飄然退下,論戰立時開始。 “秦國銳士,天下無雙,如同虎狼,強趙難攖其鋒,廉頗將軍老成持重,取守勢,以耗秦力,實為上上之策!”立時有士子讚揚廉頗的謀劃:“一旦秦力大耗,而趙軍銳氣尚存,氣勢猶在,一戰而敗秦軍。趙王不用廉頗,而用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釀此千古慘禍!惜乎哉!惜乎哉!” “廉頗將軍名動天下,善於戰守之計,他謀劃的長平之戰共分兩部分。一為趙軍消耗秦力,以待時機成熟。二為趙國聯結山東六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