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戴銀,騎著高頭大馬,極為騷包。 最為騷包的就是秦異人了,頭戴嶄新的玉冠,身著全新的鑲金錦袍,足蹬軟底錦靴,腰佩金鑲玉的玉飾,要不是太瘦的話,一定當得起“玉樹臨風”這個讚美之詞了。 如今的秦異人溫飽不愁,吃得飽,穿得暖,臉上色澤越來越好,越來越有王孫派頭了。 在他們身後,是老大一群傭僕,抬著箱子,這是秦異人花錢請來的傭僕,供他們驅使。 “這才是王孫派頭!”秦異人前呼後擁,頗為感慨,終於享受到王孫的待遇了。 自從三載前被軟禁以至於今,秦異人就沒有再感受過王孫的滋味,眼下重品,雖然早已非以前那個王孫,也是讓他好一通感慨。 “嗚嗚!”孟昭、馬蓋、範通、黑伯和茉兒臉上在歡笑,心裡在飲泣。 闊別王孫派頭三載,九死一生,如今重品這滋味,誰能不感慨萬千呢?孟昭他們宛若在做夢。 邯鄲佈局是“北王城,南工商,東吏士,西農牧”,秦異人如今鹹魚大翻身,自然要去城東居住了。 他買的宅院是一座有數十間房屋的宅院,卻價錢不貴。如今的邯鄲,逃國成風,十室九空,房屋大降價,這宅院的舊主巴不得立時脫手,秦異人只用了三十金就買下了。 若是在尋常時日,這宅院要值三兩百金,然而,舊主還千恩萬謝,讚揚秦異人給的價錢公道。 秦異人買下後,重新佈置,煥然一新。 “砰砰砰!”當秦異人到來時,傭僕忙點燃炮竹(竹節做的,非後世鞭炮),平添幾許熱鬧氣氛。 秦異人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傭僕,打量著新宅院,感慨一句:“終於有個家了!” “我們有家了!”孟昭、馬蓋、範通、黑伯和茉兒垂淚,哽咽難言,激動得身體打顫。 家,多麼溫馨的字眼,是中華民族的靈魂所繫的神聖之處。 三載軟禁生活,侷限在那個又髒又臭的小院裡,誰能想象他們能有一個大宅院呢?乍見這煥然一新的宅院,他們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齊上心頭,激動得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今兒是我們喬遷的喜慶之日,莫要傷心了。”秦異人鼻頭泛酸,他深知孟昭他們遭受的苦幾多,難幾多,委屈幾多,乍逢喜事,誰能不激動呢? “我們不是傷心,是歡喜,是歡喜!”黑伯一顆花白的頭顱直晃動,如同啄米的小雞。 這是喜極而泣,孟昭他們點頭贊同。 進入宅院後,黑伯這家老(管家)正式行事了,把一眾傭僕指揮得團團轉,一切事務井井有條的進行,不見絲毫紊亂。 “黑伯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秦異人大為感慨。 這喜悅之情不是短時間能渲洩的,秦異人他們足足鬧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方才作罷。 晚湯(秦人的稱呼,即晚飯)之後,秦異人他們聚在一起,人人臉上泛著開心的笑容,彷彿大過年似的。 “公子,在盤這宅院時,我們順便在博酒道盤下了四間酒坊。”黑伯開始彙報財務情況,道:“這四間酒坊若在尋常時日,每間沒有五六千金莫想盤下。如今,四間酒坊,我們才花費了八百金。” 博酒道是邯鄲最為繁華的商業區,那裡釀造的酒遠銷山東六國,可以說寸土寸金。如今兵兇戰危,趙人破膽,紛紛逃國,坊主們恨不得立時脫手,是以秦異人才有如此好運氣。 “大賺一筆!”孟昭歡喜得嘴都合不攏了。 反正他們是秦國人,秦軍打來對他們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這賺錢是鐵定了。 “不過,買馬,佈置宅院,用去不少。如今,我們只剩下不到百金了。”這幾日,秦異人花錢似流水,用去千多金。 “公子,你怎生不向呂不韋那廝多要些呢?”孟昭有些後悔了,悔當初不向呂不韋獅子大開口。 “孟昭,休要胡說。”黑伯年歲最大,經歷得最多,對人情世故最是瞭解,解釋道:“若超過五百金,呂不韋那廝斷不會買。” 把荊雲賣回給呂不韋,這是侮辱,這是挑釁,要不是價錢實在是划算的話,呂不韋絕對不會買。超過五百金,呂不韋絕不會接受。 “公子,這錢我們得省著花。”黑伯提醒一句:“如今,我們該置辦的都置辦好了,花用不會太大。” 這是個好訊息,秦異人重重點頭,大為贊成這話。 喬遷新居,著實讓人興奮,五人又說了好一通話,這才準備歇息。 秦異人叫傭僕燒了一大桶熱水,準備好好洗洗。 喬遷新居,洗去舊塵,這不是迷信,是一種習俗,也是一種祝福。 熱水燒好,秦異人脫得精光,進入木桶,浸泡在熱水裡,秦異人大是享受,眯起了眼睛。 秦異人右手伸到胯下,碰觸到某一部位,想起了什麼,定睛一瞧,滿臉通紅,跟做了最為丟人的事兒一般。 “這個……”秦異人嘴巴張得老大,直接石化了。 “還真是個光榮的童子雞!”胯下那玩意兒,一瞧便知還沒有呂嘗過女人的滋味。秦異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