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真萬確。”劇辛重重點頭。
護衛把劇辛再三打量,不得不信劇辛說的是真的,這才小跑著離去。
“公子,你方才說的是什麼?”王綰有些好奇。
“我說的是劇辛的心思。”秦異人淡淡道。
“劇辛的心思?”王綰有些不信了,道:“公子,劇辛這人城府深似海,他的心思豈是那麼容易知曉的?”
劇辛一代名臣,經歷過的大風大浪何其多,他的心思豈是那麼容易猜到的?
護衛到來,道:“公子,有請。”
“啊!”王綰輕呼一聲,一臉的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劇辛竟然真的要見秦異人了。
“走吧!”秦異人一扯王綰衣袖,當先而去,王綰忙跟上。
在護衛的引領下,秦異人來到劇辛看書處,劇辛抬起頭來,一揮手,護衛施禮告退。
“若是談合縱一事,公子就免開尊口吧。”劇辛並未請秦異人入座,而且還是單刀直入,不給秦異人一點兒遊說的機會。
“見與不見還不是一個樣?”王綰一顆心直往下沉。
秦異人眉頭一掀,道:“上卿可否給個座,送盞茶水?”
不請秦異人入座,不給秦異人送茶水,這是很無禮的事了。要知道,如今的秦異人早非以前那個秦異人了,他是第一名士,走到哪兒都要受到禮遇的,劇辛如此這般做,讓人難以接受了。
然而,劇辛還有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淡淡的道:“公子,你來得不巧,茶喝完了。至於座位,住處人多了點,不夠用了,還請公子見諒。”
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兒。
“劇辛,你好大膽!”王綰沉聲喝道。
劇辛一生經歷的風浪太多了,壓根兒就不把王綰的喝斥放在心上。
秦異人大步而來,一屁股坐到短案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劇辛。
短案不是用來坐的,而是用來擺放東西的,秦異人坐在短案上,類似於現代坐桌子,這是極度無禮之事,劇辛絕對想不到,一張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
劇辛一生經歷過的大風大浪不知幾多,從未有如眼下這事讓他難以置信的,他寧願相信太陽從西邊升起,也不會相信秦異人會坐到短案上。
王綰如同見鬼似的,一張嘴張得老大,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劇辛臉上變色,眼中精光暴射,整個人如同一頭髮怒的雄獅。
“劇辛,你休要發怒。”秦異人卻是沉喝一聲,道:“本公子不是來教你禮儀的,不是來散合縱的,是為了你而來,為你而來。”
“為我而來?”劇辛糊塗了。
王綰同樣糊塗了,秦異人明明是為了散合縱而來,為何就不是為了散合縱呢?
“本公子且問你,你與樂毅同時入燕,皆是黃金臺中名士。樂毅治燕燕強,伐齊齊破,功成名就,全身而退,成一時之重。”秦異人的聲調轉高,指點著劇辛,如同老師在訓斥學生似的,道:“而你終生仕燕,而燕益弱,你就不覺得這很遺憾嗎?你就真覺得你不如樂毅?你就甘願如此屈居樂毅之下,被人說你不如樂毅?”(未完待續)
………【第五章 散合縱(二)】………
“……”
劇辛臉色數度變幻,眼中光芒閃爍,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
同樣說不出話的還有王綰,一臉的詫異,眼睛瞪得滾圓,一副見鬼的表情。
劇辛是什麼人?戰國時的名士,一代名臣,是燕國的重臣,與樂毅同時入燕,成為黃金臺中名士。燕昭王能夠復仇,差點滅了齊國,劇辛有大功。可以這樣說,若是沒有劇辛從中襄助,樂毅不可能攻破齊國。
正是因為如此,劇辛成為一代名臣,名動天下。其人的才幹不需要說的,秦異人連珠炮般的發問,竟然把劇辛問了個大張嘴,無言以答,要不是王綰親耳聽到,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我是不是在做夢?”王綰感覺很夢幻。
“不好!劇辛發怒的話,這散合縱不是告吹了嗎?公子,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怎能如此說話?”王綰猛然清醒過來,大是擔憂,一顆心直往下沉。
秦異人此來是散合縱,絕不能激怒劇辛,不然的話,散合縱一事必然告吹,要王綰不擔心都不成。
然而,讓王綰意外的是,劇辛並沒有發怒,只是陰沉著一張臉道:“樂毅盤盤大才,劇辛不若,這又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