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秦異人右手一揮,大聲下令。
朱亥是天下少有的猛士,與他玩近戰,那是在找死,秦異人可不想作無謂的犧牲,用最有效的辦法來對付朱亥,那就是放箭射殺。
秦軍銳士和一眾護衛彎弓搭射,對著朱亥放箭。
秦異人重點關注他的護衛,只見個個弓開如滿月,箭出如流星,極為了得,大是滿意:“花了本公子重金,總算沒白費。”
為了訓練這些護衛,秦異人是不惜重金,花費用小。付出總是有回報的,眼下這些護衛極為驍勇,身手很不錯,離鐵鷹銳士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離鐵鷹劍士已經很接近了。
要是放在秦軍中,亦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來得好!”朱亥沉喝一聲,如同驚雷炸響,手中巨錘揮動,上下翻飛,密不透風,箭矢被砸落。
朱亥的巨錘份量不輕,好象面盆似的,佔了不小的空間,危急時刻可以當盾牌用。尤其是他這樣的猛士,身手極為了得,舞動起來,比起盾牌還管用。
“了得!”秦異人讚不絕口:“朱亥就是朱亥。”
“可惜了,若是王翦來了,就輪不到他耍威風了。”蒙武慨嘆一句。
信陵君一邊逃跑,一邊打量,把朱亥的舉動看在眼裡,大是驚訝,心中暗自嘀咕:“難道我錯怪他了?”
若是朱亥有二心,朱亥斷不會如此拼命,親冒矢石。
“就算他沒有二心,我錯怪他了,事已至此,我總不能厚顏求著他吧。”信陵君是含著金勺出生的,高高在上,他太傲了,明知是錯了,也不願低頭。
“哎!”侯贏、毛公和薛公長嘆一聲。
他們很清楚,信陵君的話太傷人了,令朱亥大是委屈。朱亥之所以如此做,那是他在“全義”,是在回報信陵君對他的知遇之恩。回報完了,朱亥會何去何從?不管如何,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般了。
“朱亥,你以為你能攔住本公子?”秦異人沒打算和朱亥多加糾纏,大聲下令,道:“蒙武,你拖住朱亥。記住,不要與他近戰,拉開距離放箭便是。”
“公子放心吧,我明白。”蒙武精明人一個,當然看得明白,這是對付朱亥最好的辦法。
“走!”秦異人一揮手,率領護衛,繞過朱亥,直奔信陵君追去。
“休走!”朱亥再與蒙武糾纏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當機立斷,一拍馬背,轉身走,朝信陵君追去。
“追!”蒙武二話不說,一聲令下,率領秦軍銳士,緊追不放,不住放箭。
“死活不論,給我殺。”秦異人緊追信陵君,大聲吼道:“放箭!”
若不是信陵君有如此瘋狂的舉動,想要奪取魏軍的話,秦異人還不至眼下對付他。正如王陵他們不把他放在心上那樣,信陵君不過是一個公子,無權無勢的,有他不多,無他不少。
眼下的信陵君已經喪心病狂了,想要奪魏軍,只要阻止他就行,至於是生是死,一點也不重要。
“咻咻!”護衛們彎弓搭箭,箭如流星般,對著信陵君射去。
“秦異人,若是本公子逃過這一劫,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信陵君恨得牙根發癢。
“是你先招惹的本公子,就算你想罷休,本公子還不準呢。”秦異人沉聲喝道。
是信陵君為呂不韋出主意,率先對付秦異人的。自此以後,兩人你來我往的交手多次,這怨越來越多,兩人早就成了死仇。
再說了,信陵君一心要與秦國作對,秦異人能放過他嗎?
信陵君胯下坐騎中箭,悲嘶一聲,摔倒在地上,信陵君從馬背上摔下來,疼痛不已,慘叫出聲。
“公子。”朱亥飛馬趕來,右手一伸,一把抓住信陵君腰間,把信陵君象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放到馬背上。
“你……”若不是朱亥及時趕到,信陵君一定是在劫難逃,面對朱亥,信陵君不知從何說起,唯有閉嘴的份。
“朱亥壞我大事。”秦異人咬牙低吼一聲。
“放箭!放箭!”緊接著,秦異人便下令。
“咻咻!”箭矢如雨,對著朱亥便射去。
“接著!”朱亥右手抓起信陵君朝侯贏拋去。
信陵君在半空手舞足蹈,嚇得不輕,一個勁的罵朱亥,這是要他的老命。好在,侯贏把他接得穩當,放到馬背上,信陵君一顆懸著的心,方才落回肚裡。
“來吧!”朱亥一點也不慌亂,舞著一對巨錘,把箭矢砸飛。一輪箭矢下來,竟然傷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