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鬧了。
我做虧心事一樣偷瞧了下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不敢亂動的小東西,很心虛。
我拿手電捏著那所謂的陰錐往墳地走,路過我們村的祠堂,看見道周那家子在守靈,算算時間,這些屍體下葬的日期,好像是跟我結婚的日子是一樣。
還有,那紙人勾魂的最後期限,也就是我結婚後的第二天。
夜深無月,還沒到墳地,聽見裡面傳來陣陣怪聲。
。。。
 ;。。。 ; ; 來的肯定是口罩女,我以為她會從墳地裡直接走,想不到她居然還有臉回來。
有人問我那回來的是誰,咋還有四十多個,不是跑了一些麼,這人是剛跟我們去墳地的老鄉,估計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問,這倒是提醒了我,咋還能有四十九個?
有人看出不對勁,開始回家,有個眼尖的警察倒吸了口涼氣說,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墳地裡的那些人吧?
大白天的,他說這話讓人骨頭髮寒。
目力所及之處,那滾了一身泥漿的人影像是戰場上生還的將軍,青天白日裡,這日他孃的要集體詐屍麼?
有些人倒還好,但是讓圍在我們身邊人群一下散開的,是那些穿著襤褸壽衣,甚至半截腿骨都漏出來的人,有認識的人直接嚎了一聲爺爺,可是他都是快進泥土的人了,他爺爺哪裡還能見到。
那祖墳裡的老祖出墳了!
到眼前,景象能看清,不到五十人的隊伍,確愣是走出了陰陽兩隔,從陰還陽的霸氣,那一牛一馬,左右開道,七條黑狗夾在中間,踩著北斗七星的位置,後面是七七之列,呈現四十九人,但最觸目驚心的,是那四十九人正中。
一口墨綠點綴著紅色棺材,棺材上一襲黑影,明明顛簸著,但是腳底下生根一樣的站著一個打黑傘的口罩女。
除了道周栓子他們那些剛才跟我們去的人之外,剩下的全都是閉著眼的已故人。
好大的排場,我心裡忍不住的想,王維去之前也應該是想要這種結局,可沒想到後來是口罩女做到。
旁邊警察看出情況不對,白著臉問我,那些穿著壽衣的到底是什麼人,剛巧小辣椒從我家出來走過來,哆嗦的說,還用說麼,死人啊,這村子太他媽邪門了,大白天的鬧鬼麼?
那些人像是從九走來,到我家門口後,七人扛著棺材到了院中,放好之後,看著鬼氣飄飄的口罩女從棺材上飄下來,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小辣椒怕口罩女,拉著我的衣服說,那個姐姐看你呢,你怎麼不說話。
我冷笑一聲,說,我對這種冷血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不對,本來就不是人吧。
周圍還在看熱鬧的人開始鬧,因為不少人都在那過來的四十九人中發現了自己的仙人,這些屍體都是從棺材裡爬出來送棺的,有人找我鬧,我現在百口莫辯,說不知道,我們當時計劃的是用活人來抬棺的。
“棺材,送你。”口罩女說完這話後,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走,那像是護衛一樣的四十九個人,不對,屍緊緊的跟在她身後。
“滾!”舌燦金蓮般的吼叫,刷的一下炸開在這人群中,剛有不少在那逼逼的,見到那踩著棺材,老祖護衛的女人喊出這氣沖斗牛的一句話,頓時閉嘴,不過一句滾後,那跟著口罩女走的屍體站住了十幾個。
再後來,那十幾個中有人倒地,有人開始哆嗦的打噴嚏,甚至有人開始大口的喘氣。
動手動腳的,那樣子是活了!
我注意到這全都是之前跟我們去的那些人,而且是在墳地裡被拖到墳地裡的那些人,現在被口罩女送回來不說,居然還活了過來!我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說實話,我這人挺容易被人給感動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看著口罩女一個人撐著黑傘帶著那大批的村裡已故人離開的背影,我心裡居然有點酸,忘了她剛才是多麼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
“小聰,你陳嫂子呢?”我回過神來,有點欣喜的衝著跟我說話的那人喊,道周叔,你活了啊?
頭上都是泥漿的道周抹著臉說,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樣,對了,那陳寡婦人呢,咱們咋回到這來的?
墳地裡發生的一切道周應該都不記得,他記憶斷點就存在陳寡婦鬧墳場的地方,我感覺還不好意思說,雖然一開始我們初衷就是為了殺慧青,可是誰知道慧青居然是個孕婦,而且是死了之後,還能孕育出一個生命。
我結結巴巴的說了陳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