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走過來,嘆口氣,說:“小夥砸,這應該是你姥姥給你留下的。”我看胡三,問,是不是真的?
見到胡三點頭,我心裡更難受了,難道這口罩女跟我媽一樣,都是我姥姥用手段弄出來的東西?難道我這一家子,就只能靠這個來度過?
王維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唉聲嘆氣的跟我說了些事。
事情的開始,就是從楊寧倩開始,楊寧倩的死,確實跟我們家有關係,像是她之前說的,她跟我們家已經有了姻緣因果,所以她必須跟我結婚,而我姥姥為了救我,就想讓我先結婚,從她沒死的時候,她就開始謀劃,要找另一樁冥婚來偷天換日,頂掉我跟楊寧倩的那因果。
所以她找到了口罩女,我姥姥用這我們村子亂葬崗的風水,造了一個絕脈,為的就是滋養口罩女,口罩女是一具老屍,年歲不詳,本身就邪乎,再加上姥姥用手段,把口罩女慢慢的養成活屍人,這是養屍的禁術,遭天譴的那種,因為這世間本身就是公平的,死了就是死了,把屍體重新養活,成人,這已經干預了造物主的原則,所以我姥姥一切都很小心,包括後來口罩女雖然知道很多東西,但她不能說,也不敢說,說了之後天機就洩了。
簡單的說,就是我姥姥用新的冥婚,想替換掉我宿命中的那樁婚。
至於楊寧倩為什麼會跟我有那種因果,這沒人知道。
我拿著像是口罩女一樣的紙片,問這是什麼?
王維搖頭說不知道,胡三在那邊清冷的說,你爹。
我當時有點生氣,我爸爸跟我媽媽雖然都不是人,可是就在剛才剛救了我們整個村子的人,他怎麼能這麼作踐人?
胡三解釋了下,我心裡點發寒。
這紙人不是口罩女,但又是口罩女。
這確實是我爸,當初我姥姥給我爸還有我媽那一世姻緣的時候,要了我爸爸的一個東西,樹心,這裡面全是那顆樹的精華,然後我姥姥把它剪成紙人。
在五行中,木本來就是意味這生機,也就是這小紙人,才讓胡三說的那一線生機成為可能。
這裡面有口罩女的魂,不過就像是種子一樣,微弱的幾乎可以不計。
經歷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之後,我腦子已經不那麼單純了,聽見這話後,我非但是沒有感覺到一絲慶幸,卻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我以為自己很瞭解她,可她不是那有點尖酸的老太太,我以為知道她只是為了救我特地給我配了冥婚,可從我爸媽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算計了。
算計那顆老樹的心,用這生機勃勃的心吊住口罩女的命魂。
而口罩女也是她一手給我操辦準備的媳婦,其實從一開始我姥姥就算計到了,算計到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我爸媽會在這時候死,楊寧倩會趕來,口罩女會為了保護我死掉,甚至在楊寧倩要毀掉她墳頭的時候,我姥姥也算計到了,讓那猛的不像人的胡三躲在自己的棺材裡面。
這一步步,精確的就像是劇本一樣,她一開始就知道,甚至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我抓著那紙人一個勁的哆嗦。
但是突然感覺到手心裡塞進來一個冰涼軟綿的東西,腦子裡也多了一個意識“叔叔,別哭,還有我。”
我低頭看見那被長頭髮裹成一個蛋的小東西在怯怯的看著我,那陽光出來了,照在她身上,正在冒著煙,她疼的大眼睛裡面都掛著包眼淚了,但還倔強的牽著我。
我強行把眼淚憋回去,然後把那小東西抱起來放棺材裡,啞著嗓子說,叔叔不哭,叔叔不難過。
畢竟還有希望。
我問胡三,怎麼才能救活口罩女,胡三說需要找一個東西,魂玉,我腦子裡第一印象就是之前跟口罩女去彌勒家看見的那塊玉,現在還在我身上的,我掏出來問他是不是這東西,胡三見到這東西眼前一亮,但搖了搖頭。臺共司劃。
這魂玉是什麼,其實在靈異圈裡混的人,知道的人並不多,因為這東西算是一個禁止提及的話題,倒不是說這東西有多可怕,而是這東西的作用。人為什麼會死,其實說白了就是**跟靈魂一個剝離的過程,古今多少帝王將相,甚至現在的高官都都想那長生延命之法,這魂玉就有這功效。
人都是敬畏死亡的,這魂玉能加固人三魂七魄,穩固精氣神,縮慢這**衰老的趨勢,雖說不上是那金丹大道,也不是辟穀練氣,對於那種俗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好延命的東西。
這不光是對普通人有好處,對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