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應該是在被埋在了墳地之中。
我們一家三口尖叫著的轉過身子去,可是轉過來之後呢,如同槁木雷劈,全部愣在了那裡。
那出口的尖叫就那麼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之中,尖叫都成了奢侈。
一個影子,背對著我們,蕭瑟的月光下她沒有影子。
“娘?!”我媽幾乎是哭嚎著喊出這個詞的,彷彿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
我剛才站在那裡的時候,我想過很多站在自己身後的東西,甚至我都yy到是不是真的什麼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了,我也想過是之前的那個榻肩膀老頭,慶和姑,甚至墳地裡的那個女鬼我都有想過,可是,站著的那個影子,居然是我——姥姥。
那微弓的身子,瘦削而精矍,雖然姥姥癱瘓了幾年,可是這背影分明就是我姥姥啊!
我姥姥,真的回來帶我們走了?
“娘——娘啊!”我媽現在個激動只能喊出這一個字,話都說不明白了,本來是至親,誰想到現在居然成了回來索命的厲鬼?
我媽掙扎著就要往前走去,似乎是想要抓住我姥姥問問這究竟是為什麼,我心裡雖然極度不是滋味,但我死死的拉我媽,不讓她往前去。
別說話了,千萬別說話了,讓她趕緊走,她要是回過頭來,我們都得死!彌勒在旁邊低聲咆哮。
可現在不光是我媽媽,就連我,肚子裡都有一堆的話想要問問我姥姥,親情難道死了之後就不存在了嗎?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娘,是我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嗎,你告訴我們啊,你癱在床上這麼久,我們說過一句別的嗎,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走了都不讓我們安生?為什麼,你回頭,你回頭看看我,你跟我說啊!”
我媽緊繃的那根線終於是崩潰了。
前面站著的我姥姥一開始不動彈,後來那手慢慢的抬了起來,彌勒直接拎著那殺豬刀擋起來,至於那藏在角落裡的小辣椒,又是一聲尖叫。
我姥姥手抬起來之後,就開始縷頭髮,就跟今天我爸媽說的我半夜起來梳頭髮的那架勢一樣,好認真的在梳頭,我媽本來哭的不行,看見這詭異的一幕,都哭不出聲來了,我姥姥,這是在幹什麼?
我姥姥足足在那用手抓了一分鐘的頭髮,我們幾個大氣都不敢喘。
壞了!彌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彌勒說完這話後,也顧不得害怕,跑到我爸爸這邊,用那硃砂就在我爸爸身上畫了起來,這時候我姥姥也動了,她倒是沒啥特別的動作,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然後就自顧的走了。
她走了,剛才地上顫巍巍的那個小紙人跌了。我x,什麼鬼:妙
但我爸,也跟著邁開了步子。
姥姥走了,但是要帶著我爸走!
彌勒拼命的想要做些什麼,甚至開始在我爸爸身上畫一些我不知道的符,我死命的拉住我爸爸,可都是無濟於事,我爸就像是推土機一樣,機械的往前面走去。我媽見狀,眼睛往上一翻,居然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暈了過去。
小辣椒趕緊過來幫忙,扶住我媽。
怎麼辦,這,這到底應該怎麼辦?我發抖的問彌勒。
殺了你姥姥,彌勒說了一句。
我抬頭的時候剛好看見彌勒猩紅著眼睛朝我看來,狂熱而嗜血。
。。。
 ;。。。 ; ; 只是膝蓋還不曾落地,就被彌勒給抓住了胳膊,彌勒笑眯眯的說了句,少年郎,剛才差點死的時候,讓你跪不不跪,現在反而是跪下求我了啊?這錚錚脊樑,倘若彎了,便是一輩子的虛以委蛇,剛才我那句話是在問我自己,我為什麼要救他們呢?我也不知道……
我媽正在外面跟我爸爸說著剛才發生事,不知道為啥進來了,看見我跟彌勒在這拉扯,問了句怎麼了,我站好說了句沒事,然後給彌勒遞了一個眼神。
彌勒讓我媽去找剪子還有火紙,再弄點草木灰,順便問家裡有沒有出喪時候帶回來的孝帽。
我媽去找東西的當口,彌勒說,現在想出村子已經出不去了,現在不光是出不去,人也能進來,我們村是得罪人了。
我想起昨天來找小辣椒的老警察,貌似說過昨天晚上他們進來的時候,貌似鬼打牆了一晚上。
我問彌勒,這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自己就成了精?
彌勒看我的眼神有點怪,跟我說,從有文獻記載開始,就專門有吃死人飯的行當,最邪門的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