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陀佛!”這一聲乃以佛門神功“獅子吼”送出,聲浪震耳。尚在交手的兩人聞得這一聲,皆是不由心頭一震,氣息沉悶,不由得同時收招住了手。崑崙派其餘四人,聞得這一聲,也是不由得心頭輕跳。中原武林哪處的和尚有這般厲害,那自當是嵩山少林寺無疑。五人雖不認識這幾個和尚,但卻都把他們當作了少林和尚,不由皆是心道:“少林絕技,果然非同凡響!”
沈醉卻是全不受那老和尚以“獅子吼”所喧佛號的影響,便是連他坐下的馬兒也在他真氣護罩之下不受絲毫影響。崑崙派的五人雖是猜測,卻是全都猜了個正著。這來的兩個老和尚包括後面那幾個正是嵩山少林寺的和尚,這兩個老和尚沈醉正好認得。他二人皆是少林“玄”字輩的,右側的那個是達摩院首座玄難,左邊那個是其師弟玄痛。這兩人在原書中正是帶隊追捕慧淨胖和尚,這個少林叛徒的。今日巧遇,雖是偶然,卻也有必然。
那慧淨和尚調勻了胸中氣息,轉頭瞧見了玄難與玄痛二僧,不由得面色大變。雖想立時便跑,但現下卻是還被崑崙派的人圍著,何況在玄難與玄痛的面前,他便是跑又豈能跑得了。當下左右瞧了一眼,眼珠一轉,連忙倒握戒刀,朝著玄難與玄痛二僧翻身下拜道:“弟子慧淨,拜見二位師叔。”
慧淨一叫,自是確定了玄難與玄痛乃少林僧人無疑。柳雁回哪還顧得著趕走沈醉,當即連忙向四位師弟妹打了個眼色,四人會意,皆收起了兵刃向他退攏了過來。他則上前幾步,與四人會攏,然後帶著四人上前,拱手朝著玄難與玄痛道:“崑崙派弟子柳雁回攜師弟賀雁歸、胡雁堤、趙雁風及師妹水雁雲拜見少林寺二位高僧。”他一拱手行禮,其餘四人也隨著他拱手行禮。
沈醉聽得了這柳雁回所報的四位師弟妹名字,心想這四人的名字應是按順序排的。那二師弟火劍是賀雁歸,三師弟土劍是胡雁堤,四師弟金劍是趙雁風,最後的小師妹水劍自是水雁雲。他這邊方想罷,卻聽雜亂腳步聲響,玄難與玄痛後面的幾名少林寺僧人也趕將了過來,不需吩咐,自動排好了隊型恭立在玄難與玄痛二僧身後。
柳雁回五人向玄難二人施禮,二人便也合什欠身還了一禮,玄難道:“幾位施主原來是崑崙派弟子。”說話間,目光從五人身上一一掃過。打量完五人,便順勢朝後看向了五人身後的還端坐馬上的沈醉。這一瞧見了沈醉卻不由得面色一變,目露訝色,略呆了下,便向著沈醉合什稽首道:“想不到沈公子竟也在此,老衲二人有禮了!”
崑崙派五人見及玄難對沈醉的態度,皆是不由心中一驚,心道:“看來這個年輕公子在中原武林定是個大大有名的人物,否則一向執中原武林牛耳的少林派高僧定不會如此恭敬態度。只是想不到這人如此年輕,便在中原武林中有如此聲名與地位。”他們這番想罷,心中有羨慕也有嫉妒,但皆是不由得都轉過頭去重新打量了一番沈醉。
此時沈醉已是撐鞍跳下了馬,在少林寺玄字輩高僧面前擺譜端架子,這可也太不給這兩位高僧以及少林寺的面子了。雖然他不怕少林寺,但卻也犯不著因為這屁大點的事兒得罪了少林寺。畢竟少林寺怎麼說也算是中原武林的老大,這個面子還是應該給的。快步上前,向著玄難與玄痛二僧抱拳笑道:“見過玄難、玄痛二位大師,在下這廂有禮了。在下今日只是從此路過,不想竟是能得遇二位大師高範,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幸甚幸甚!”
玄難含笑合什道了句“確是。”然後轉向崑崙派五人,問道:“卻是不知五位施主因何與慧淨在此打鬥?”不等五人回答,他又緊接著長嘆一聲,微微皺眉,指著仍就跪伏在地的慧淨和尚說道:“說來慚愧,老衲這個慧淨師侄,只因敝寺失於教誨,多犯清規戒律,一年多前擅自出寺,做下了不少惡事。敝寺方丈師兄派人到處尋訪,卻是始終未果。如是慧淨得罪了五位施主,老衲便先行在此代他向五位施主致歉了。”
“原來這胖和尚卻是少林叛徒!”柳雁回五人聞得玄難之言,皆是不由心道。他們雖知這慧淨和尚是少林寺的,卻是不知是少林寺的叛徒。玄難不問事情原委及究竟對錯,便先向五人道歉,態度可說是極好,五人不敢直受,同時抱拳回禮道:“不敢當!”
禮罷,柳雁回抬起頭來正要向玄難說明事情原委。眼角餘光卻是瞧見那自玄難與玄痛二人到此後就一直乖乖跪在地下的胖和尚慧淨,忽地就地朝後一滾。這滾了一圈剛好到那水劍水雁雲的腳下,事變突然,誰也不曾料到。水雁雲也是,抽劍不及,待要出掌時,刀光一閃,脖頸一涼,慧淨的戒刀已是架在了她細嫩的玉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