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神偷門倒當真有些本事!”他認識的神偷門女子還有誰,自是這一代的神偷門門主金燕子燕千尋無疑。眼前這一位,便正是燕千尋。他以為,燕千尋跟著自己從開封找到洛陽,又在自己到得洛陽的當日便能找到自己的落腳之地。以她一個人的本事應是做不到的,應是她派了神偷門的弟子幫忙。或跟蹤或打聽或踩點,這些原本就是神偷門的長處。
“我只是想找你!”燕千尋看著他輕道了句,低下頭去瞧著燭火。自元宵之夜,沈醉跟她說了那句“後會無期”之後,她便悲痛不已,追悔莫及。傷心了整整一夜才好了些,但心裡卻終是放不下沈醉。從第二日起,她便派了門下弟子去打探沈醉的情況,每日向她報備。知道木婉清與阿碧已不在他身邊之後,她就本想去見他的,但卻是一直猶豫不決。直到了此時,才下定了決心要跟他見上一面。沈醉一路從開封到洛陽,確是如沈醉所想,都是她派了神偷門弟子一路跟蹤打聽的。這些人本就對此極是擅長,又有喬裝改扮的本事,再加沈醉未曾留心注意,便也一直未曾發現他們,也未注意到自己已被跟蹤。
“你還來找我作甚?”沈醉本想說這句話的,但話到了嘴邊,卻是不知為何突然又不想說了。因此動了下嘴,便又合上了,只是看著站在燭畔的燕千尋不語。
“你當真的再也不想見我了嗎?”燕千尋聽他不說話,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雙眼直盯著他,神情顯得很是緊張。
沈醉苦笑了下,搖了搖頭,道:“這句話應是我來問你?”說罷,輕嘆了口氣,邁步向桌前椅子處走去。
“這麼說來,你卻是想見我了!”燕千尋不由欣然問道。
沈醉走到桌前,隔桌望著明媚燭光中的她,輕嘆道:“想要忘記你,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說罷,輕笑了下,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然後,伸手拿過桌上酒壺,為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杯酒。
燕千尋聽得他的話,開心地笑了下。但見得他拿過酒壺倒酒,卻是忽然面色一變,攔道:“你……你別倒酒……更別喝!”
“為什麼?”沈醉斟滿酒,放下酒壺,端起酒杯來看著她,笑問道:“這酒有毒嗎?”
“沒有!”燕千尋道了句,盯著他手裡的那杯酒,遲疑道:“只是,只是……我……”她說話時臉泛紅暈,只是在燭光下瞧來卻也不甚明顯,起碼沈醉便是沒有注意到。
誰知她話還未來得及說完,沈醉已道了句“沒毒就好!”仰頭幹了手中的那杯酒。喝完還咂巴了兩下嘴,道:“這酒倒還不錯!”
燕千尋眼睛大睜,驚呼一聲,道:“你喝了?”
“嗯,我喝了!”沈醉對於她的表情感到很是奇怪,不明白自己喝一杯酒她幹嗎這麼大反應。“你說了沒毒的!”他說完,卻還又拿過酒壺為自己倒了杯酒。
“是沒毒!”燕千尋看著他倒酒,跺了下腳,臉上紅霞滿布,道:“可是……可是……我下了‘陰陽和合散’!”
“卟!”沈醉喝到嘴裡的第二口酒當場噴了出來,好在他還醒得不能對著滿桌的菜噴,及時地轉過了頭去。噴完又咳了幾下,轉過頭來向著面上又是羞澀又是尷尬地燕千尋,大是不解地問道:“你幹嗎往酒裡下這東西?”
“我是怕你真的再也不想見我了,所以才想要出此下策,好,好……”燕千尋說到這裡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羞的頭都快挨桌子了。
“好生米煮成熟飯,讓我對你負責?”沈醉開口接道。對於燕千尋如此做,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驚訝於她用的方法。
“哼!”燕千燕聞言冷哼一聲,猛地抬起頭來,氣道:“我沒那麼下作,我只是想與你歡好一晚,好讓你一生一世永遠都記住我!”她這一生氣,卻也不避諱此事了,雖含蓄了一點,卻還是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而且,竟也沒臉紅。她說罷,卻是還不解氣,又怒道:“想不到你竟把我看作這樣的女子。好,我走!”她說罷,一跺腳,只見得燭影一閃,她人已縱身而出,向一座視窗躍去。
沈醉豈能讓他就這般走了,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只見得他人影一閃,已是攔在了視窗前。燕千尋用力過猛,發現他時一時收不住身子一下子撞在了他懷裡,被他攔腰一抱,緊緊抱住。她扭了扭身子,掙脫不過,氣道:“你還攔我作甚?”
“我剛才那話並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不到你會對我下!”沈醉連忙賠笑,又道:“好了,我跟你道歉總成了吧,別生氣了!”
“不成,你放我走!”燕千尋不依道。
“你走了那我怎麼辦?”沈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