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掃踢帶著急速的勁風狠狠地踢在了包不同舉起相擋的雙臂之上。一聲悶哼,包不同只感一股大力從兩臂之上傳來,兩臂生疼,身子忍不住地凌空飛起,不由自主地直飛退出約一丈左右遠後四腳朝天重重跌倒於地。跌下地來,也顧不得爬起,便連忙大力地**著自己的雙臂。沈醉這一腿踢出後,便即又跌坐下去,左手在椅背頂端略撐了一下,便又瀟灑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之上。右手的金龍酒壺仍是拿在手中,坐回椅子之後便又湊在壺嘴之上喝了一大口美酒。
“三哥,你沒事吧?”阿朱阿碧與王語嫣三人見包不同被沈醉踢得飛起跌倒於地,連忙趕了過去問道。阿朱與阿碧伸手去架他雙臂,要扶他起來,卻被他伸手擋住,自己撐地坐了起來道了句“我沒事”,但雙手卻仍是相互揉搓著雙臂。沈醉的那一記旋風大掃踢,力道極大,可是差點就把他的一雙小臂給踢斷了。
“姓沈的,我包不同技不如你,你這便請吧!”包不同揉了一會兒兩臂,感覺好了一些,走前兩步向沈醉拱了拱手道。他此時已知自己絕不是沈醉的對手,打不過便開口下逐客令了。
“這裡好像不是你的地方吧?”沈醉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段譽道:“段兄,我們這就走吧!”
“啊,我們這就走嗎?”段譽這般說著雙眼痴痴地瞧著王語嫣,滿臉的不捨之色,眼中也全是依依之情。
“是呀,這就走吧!難道還要留下來吃晚飯不成?”沈醉說著話從椅上站起了身,擰好金龍壺的蓋子收好在懷中,朝窗外看了看。
段譽仍是看著王語嫣,心中滿是不捨,不知道該不該賴著臉留下來。正在這時,王語嫣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讓他受寵若驚,心中想難道是王姑娘也不捨我離去嗎?這麼一想,心情一激動立馬就神采奕奕了起來。但卻見王語嫣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了沈醉一眼,向兩人道:“天色已然晚了,二位公子不如就吃過晚飯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沈醉見段譽聽到王語嫣挽留他們的話,立馬一臉興奮,張嘴便要答應的樣子,連忙搶先道:“不用了,晚走早走都是要走的,晚走還不如早走!”
包不同聽了他的話,道:“正是,你們兩個留在這裡,確實是太礙眼了些,還是早走的好!”
段譽聽了王語嫣的話本來想答應的,但卻不想被沈醉突然先出言打斷了,正在心中怨惱沈醉之際突聽得包不同毫不客氣的逐客令,不由心中有氣,道:“確實,晚走不如早走!王姑娘,阿朱、阿碧兩位姑娘,在下與沈兄這便告辭了,後會有期!”他向三女拱了拱手,轉向沈醉道:“沈兄,我們走吧!”
阿朱道:“兩位公子既然執意要走,阿朱也不好強留,只是太湖中的水道你們不熟,我派人送你們出去吧!”
段譽見阿朱也不堅留,心中更是不快,便道:“也不用了,你只須借我們一船一槳,我們自己會劃出去的!”說著叫了沈醉,轉身便要出門。沈醉答應了一聲,便跟著他一塊兒出門。
但段譽走了兩步,卻忽然停了下來,又轉過向來看著王語嫣道:“王姑娘,再見了!”他剛才聽到包不同的逐客令,心中有氣,一衝動便就要走。此時真要走了,卻又想起了王語嫣,心中頗為不捨,忍不住地又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跟她說了一句話。
王語嫣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道:“段公子,再見了!”
包不同瞪著段譽哼了一聲,道:“你走便走吧,卻還要羅裡羅嗦的,趕快些走吧!”
沈醉見段譽被包不同說的臉色變了變,轉過身來看著包不同笑道:“包不同,做人別太囂張,會欠揍的!”說罷便又轉身向外跨步走了出去。段譽看他轉身而走,又依依不捨地看了眼王語嫣,這才轉身跟上了沈醉。
包不同看著他的背影叫道:“包三先生囂不囂張,卻也是輪不到你這小子來管的!”
沈醉聽見身後包不同的叫囂,不由心中道:“死鴨子嘴硬,果然是個欠扁的傢伙!”
阿朱是這聽香水榭的主人,客人要走,她自要相送,何況段譽還曾救過他。阿碧與阿朱姐妹情深,便也跟著她一起出來送段譽與沈醉。
來到碼頭處,阿朱道:“我們包三哥向來是這般脾氣,還請段公子、沈公子不必太過介意。我和阿碧妹子就代他向你們陪罪啦!”說著笑嘻嘻的行下禮去,阿碧跟著行禮。
沈醉與段譽還了一揖,然後走到水邊,踏入一艘小船,扳槳將船盪開,駛入湖中。段譽只覺胸中鬱悶難當,到底為了什麼原因,自己卻也說不上來,只知再在岸上待得片時,說不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