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褂拿來。”李媽笑道:“你又生氣呀?你自己去得了。”鶴蓀看她的樣子,更是不行。心想,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去罷。於是輕輕地走進房去,把衣服帽子拿出來了,又把牙刷牙粉也拿來了。剛要出房門,慧廠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冷笑道:“你拿這幾樣就夠了嗎?敞開來多拿些走,省得要什麼又到這兒來。這樣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誰還攔住你,不讓拿不成?”鶴蓀聽了這話,是有些不好意思走。便將所有的東西,又復完全送了進來。因道:“我讓你,那還不好嗎?你若嫌我讓得不好,我就不讓。”於是便叫李媽舀了洗臉水來,就要在慧廠盆架上洗臉。慧廠道:“這地方不是你洗臉的地方。你愛到哪裡去,就請便到哪裡去罷。”鶴蓀笑道:“你這樣子似乎有些喧賓奪主了。你也不問問我這兒是姓金姓程呢?”慧廠道:“姓金怎麼樣?姓程怎麼樣?難道這地方還不讓我住嗎?你說我喧賓奪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