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都是孩子,年紀稍大些的也就是覃初柳、紫蘇這些孩子,也都不合適。
最後安冬青提議丁先生。
覃初柳相信丁先生的人品,也沒有異議。
只是丁先生自認自己是外人,不好插手人家的錢財事,拒絕了。
到最後,還是覃初柳想出了個主意:丁先生只管記賬,再從村裡找個人來管錢。
收入支出總額都記在賬冊上,管賬那人就是想貪銀子也是不行。說起來,這個活計還真是折磨人,手裡攥著銀子卻花不了,只能看著。
這個活交給誰做,安冬青家裡已經出了個里正和兩個村裡的坐堂大夫,再找他們家人指定不合適。
覃初柳出出主意還行,讓她管這些她反倒覺得麻煩。
後來,安冬青便找到了安祿,一來他當過里正,也管過錢財事;二來,他身邊還有楊氏看著,也不能出紕漏。
安祿和丁先生配合著管賬已經有些日子了,現下丁先生回家,把賬冊留給了安冬青,他拿著賬冊看著裡面密密麻麻的字卻一個也看不懂,頭痛的不行。
覃初柳拿過賬冊看了看,上面的金額比福順酒樓賬冊裡的金額少了很多,但是覃初柳卻很驚喜。
“還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已經賺到這許多了?”覃初柳不可思議地道,“成衣鋪子的生意我都交給武掌櫃和小河了,這些事情我都不插手,沒想到生意竟然這般的好。”
光是村裡的分紅就有幾百兩了。
安冬青哈哈大笑,“你倒是會偷閒,凡是也只想一想,說一說,做都交給旁人。”
“表舅舅這話可說錯了,想才是最傷腦子的”,覃初柳斜了安冬青一眼,繼續說道,“表舅舅這次來可是有事?”
“見到柳柳我總是話多,竟然忘記了正經事。”安冬青捶了下腦袋,“咱們村現下有四百多兩銀子,我尋思今年咱們過一個熱鬧年,開個村宴,擺宴的地方也有,買菜買米一應事物採買下來,幾十兩銀子也就夠了,你看如何?”
覃初柳想也沒想便點了頭,全村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增進感情,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得了贊同,安冬青更加高興。
湊近覃初柳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咱們安家村還有啥大事要發生嗎?”
覃初柳無奈地看了安冬青一眼,“表舅舅,我又不是神姑道婆,哪裡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您就直接說好了。”
安冬青憨憨地傻笑幾聲,“在表舅舅看來,你可比神姑道婆厲害多了,”這話可不是恭維,安冬青心裡確實是這般想的。
“縣太爺過些天要來咱們村了!”安冬青繼續說道,“咱們村現下在整個縣可都出了名。縣太爺也聽說了,打算來咱們村看看。”
領導視察?
樹大果然招風,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安家村這一年的變化實在太大。先是出外打短工的人少了,自家都有了生錢的活計。然後又都起了磚瓦房。
現下安家村唯二的兩座土坯房,就是覃初柳家的老房子和安大海、崔氏的房子。
從村頭往裡看,一排一排磚瓦房整齊排列,可比鎮上的民居還震撼。
不光這些,安家村的學堂還建了個博古書齋,光是裡面的書就值不少錢。安家村人買肉吃的越來越多,安家村人的衣裳越穿越新,安家村人種地的農具都換成了全鐵的,安家村家家都有耕牛……
這裡面隨便拿出一樣來就夠讓人羨慕的了,偏偏安家村還佔齊了,所以外界關於安家村的傳言也越來越多。
最離譜的竟然說安家村是挖到了金礦,所以才一下子這般富裕了。
“縣太爺什麼時候來?”覃初柳不再胡思亂想,轉過神來問安冬青,“咱們可要準備些什麼?”
現代領導下來視察,可都是要準備好一應招待事宜,若是要看望孤寡老人什麼的,也要事前交代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也是有講究的。
“什麼時候來倒是沒說,不過我估摸著就是在年前了,年後縣太爺差不多就任職期滿,要回京城候職了。”安冬青回道,“至於準備,我覺得沒啥好準備的,到時候村裡人去迎一迎縣太爺就是了。”
覃初柳聽到前面的話差不多就明白了。
縣太爺三年任職期滿,政績考核若是全優,指定能候個好缺。若是沒有安家村,他想得全優只怕不容易。
不過,有了安家村這樣全大周再找不出第二個的村子,他想升官就容易多了。
臨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