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
覃初柳用沾了水的帕子一點一點兒給谷良清理傷口,可是,擦去的血漬遠遠沒有流出來的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覃初柳乾脆直接用棉布把傷口裹上,先止血,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很快鮮紅的血液便溼透了素色棉布。谷良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唇上也白的嚇人。
“不行,你的傷不能耽擱了,我去尋大夫。”覃初柳起身就要往外跑。
“現下,宵禁!”谷良艱難地說道。
覃初柳也不管這麼多了,用手胡嚕了一把凌亂的頭髮,“無事,你且等著,我一定給你把大夫叫來!”
凡事總有例外,就算是宵禁,也不能阻止有急症的人看大夫。
巡邏的兵士看到覃初柳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十幾歲的小姑娘,頭髮凌亂,臉上、手上都沾了血,還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
覃初柳心裡著急,不等這些人發問便急急道,“我兄長今日出城打獵,不想被勐獸傷了,原以為沒有大礙,沒想到……”哽咽聲淹沒了接下來的話。
幾個兵士對視一眼,見覃初柳著實可憐,也沒細究她說的是真是假,親自引她去了一家醫館,叫來值夜的大夫。
等覃初柳帶著大夫返回到新宅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衝進屋裡,谷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腹部上纏著的素色棉布大部分已經通紅。
大夫只看了一眼便蹙起了眉頭。
指揮覃初柳燒水煮藥,自己則給谷良看起傷來。
一直折騰到天明,谷良的傷才處理好,大夫和覃初柳兩個人合力給谷良灌了藥,大夫接了診金離開,覃初柳坐在床邊看著面無血色的谷良,心總算稍稍安定下來。
不管怎樣,只要能活下來就好。
她折騰了一晚,實在是累了,伏著床沿便睡著了。
迷煳間覺得頭上癢癢的,睜開眼一看,卻見谷良已經醒了,大手輕輕地覆在她的頭頂,疲倦地看著她。
“你感覺怎樣?大夫說你要在床上靜養些日子。”一開口,覃初柳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
谷良裂開嘴,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來。
“我無事”,他的聲音很輕,與他往日說話時的樣子判若兩人,“柳柳,青雲客棧的事情,我已經查明白……”
他說話著實吃力,覃初柳想打斷他,他卻擺了擺手,繼續說了下去。
青雲客棧並不若表面那樣風平浪靜。谷良以客人的身份入住青雲客棧,白日在大堂聽來往的人和客棧裡的夥計掌櫃說話。
晚上,他便悄悄潛進後院兒,偷聽後院住著的幾個人說話。
客棧的後院,多是掌櫃夥計,或者是自家人居住的地方。
正房裡燈火通明,燈影把兩個男人的身影投射在窗紙上。
谷良趴伏在房頂上,偷偷掀開了一片瓦。一個人面對他而坐,能看清樣貌,還有一個人背對他而坐,什麼都看不到。
兩個人在說接手百里家商鋪的事情,間或還提到了朔北地區的生意,其中面對谷良那人說了句,“現下京城以北就是咱們的天下啦,這下,主子可以毫無顧忌地大展拳腳了。”
背對的人點了點頭,感慨道,“沒想到我邶全林死裡逃生,還能有這樣的造化,多虧了……”
谷良聽到邶全林三個字的時候手上一抖,不小心碰到了掀在一邊的瓦片,發出細微的聲響。
誰成想,房間裡並不止說話的兩人,房間的角落,谷良看不到的地方還隱匿著一個高手,他聽到動靜便向谷良衝來。
那人功夫不比谷良弱,打鬥中,兩人都受了傷,谷良能活著跑回來,已經是萬幸。
聽完谷良的話,覃初柳也沉思起來。
邶全林,他竟然來了京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兩百九十五章 怎麼選都不對!
谷良只清醒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這個時候睡著反而是好事,睡著了就不會覺得疼。
覃初柳坐在床邊卻沒了睡意,她滿腦子都是一個名字邶全林。
他原來是遼河郡的首富,後來在太平鎮用不正當競爭手段陷害永盛酒樓等幾家商行,被捕後突然失蹤。
現下現身京城,又用了這樣的手段鯨吞了百里家的所有產業。且,他們的對話裡提到了京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