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吵架了?怎地臉色這麼不好。”覃初柳扒拉了一口飯,終究是沒忍住,含煳不清地問出了口。
劉芷卉身子僵了一下,咧開嘴角笑得十分不自然,“沒有,沒有。小河對我好著呢,我們哪裡會吵架。”
現下劉芷卉的臉上就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字,說謊!
不過,覃初柳見她不想多說的樣子,便也沒有繼續往下問。畢竟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她還是個晚輩,問的多了也不好。
不過後來,反倒是劉芷卉沉不住氣了,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哀怨地問覃初柳,“柳柳,你可知道小河心裡的人是誰?”
小河心裡的人是誰?
覃初柳埋頭吃飯的動作一頓,不過很快恢復如常,把碗裡最後一點兒飯扒拉乾淨,又塞了一口青菜,全都咀嚼嚥下,又擦了擦嘴,這才回答劉芷卉,“沒聽他說過啊,是不是小舅母想太多了?”
剛剛劉芷卉問的是小河心裡的人是誰,而不是小河心裡是不是有別人,可見劉芷卉定然是發現了什麼。
覃初柳有些心虛,沒了飯碗的遮擋,她便給自己倒了茶,也不抬頭看劉芷卉。
劉芷卉只想著心事,也不大注意覃初柳。
“不,我沒想多”,劉芷卉的聲音很是篤定,“成親這麼久,他都……”
他都怎樣?覃初柳好奇,抬頭去看劉芷卉。
只見劉芷卉雖然依然是愁容滿面,但是臉頰上卻添了淡淡的紅暈,覃初柳腦子轉的快,很快就明白了劉芷卉話裡的意思。
她心裡有些驚訝,小河和劉芷卉成親大半年,不會真的只是蓋一床被子純睡覺吧?
元娘可一直等著劉芷卉生孩子,她好安心在家給他們帶孩子呢。若真是這種情況,他們得什麼時候才能生出孩子來啊?
覃初柳的臉上也染上了憂愁之色,心裡暗暗幫劉芷卉和小河想解決之法。
屋子裡靜默了一會兒,劉芷卉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未出閣,這些事我原不該和你說的。可是,可是我怕大姐知道了憂心,總憋在心裡又難受的緊,我實在是……”
話沒說完,她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覃初柳有些心疼,剛要勸慰幾句,房間的門忽然被敲響,然後便是小河的聲音傳來,“柳柳,你吃完了沒有?吃完了就早些睡吧,家來就開始忙活,你還沒好好歇一歇呢。”
劉芷卉用帕子擦了眼淚,有些尷尬,她光顧著自己難受,竟沒想到覃初柳疲倦要休息。
“吃完了吃完了,我正和小舅母說話呢!我累不累自己還不知道,就你管的多!”覃初柳有些不樂意地說道。
小河只乾笑兩聲,並未說話。
劉芷卉卻一刻也坐不住了,她起身把空碗碟都放到托盤裡擺好,“柳柳你早些歇著吧,明日我還要去製衣作坊幹活,也要早些睡。”
等劉芷卉走了,覃初柳整個人都垮了下來,別人家不省心,他們自己家也有個不讓人省心的。
小河的事情必須得儘快解決,要生活在一起一輩子的夫妻咋能這樣?
可是,怎麼解決才好?
覃初柳吃的有些多,胃裡怪撐得慌,但是卻架不住直打架的眼皮,最後還是爬上炕沉沉地睡去了。
而此時,劉芷卉跟著小河回到房間,小河脫了外裳,劉芷卉很自然地接過去給他掛好。
小河卻沒有與她多說什麼,兀自爬上炕躺下歇息了。
劉芷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心裡難受的不行,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小河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劉芷卉上炕睡覺,納悶地問道,“還不睡?明天還要忙活,早些睡吧。”
劉芷卉悶悶地應了一聲,便吹熄了燈默默地爬上炕。
小河睡在炕梢,而她睡在炕頭,炕中間大片的地方都空了出來。
她翻了個身,面對著小河的方向,就這麼看著他。
第二天,覃初柳起來的時候,家裡已經吃過早飯了,該去幹活的都去幹活了,家裡竟然只剩下她、冬霜和元娘。
她打著呵欠坐在飯桌邊上,等著元娘給她熱飯。
“你瞧瞧你,哪有一點兒大姑娘的樣子!全家都早早的起了,就你睡到這麼晚。你看你小舅母,天不亮就起來張羅一家人的飯食,吃完飯就去製衣作坊忙活,你就不能像你小舅母多學學?”元娘把熱好的飯菜撿過來,一邊還不忘數落覃初柳。
“娘,我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前在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現下有了小舅母你就看我這也不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