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就在水圩外挖一些掩體,人站在掩體裡象仍炸藥包一樣往水圩子扔死貓死狗。敵人開槍傷不著戰士,只看見四處不時的“撲通、撲通”動物的死屍像迫擊炮彈一樣落在水中。高溫下那些漂浮在水面的死動物,發酵變臭,讓人看了噁心。敵人出來搶水,有的戰士放幾槍。有的戰士懶得理睬敵人,抱槍躺在工事裡打盹。搶水的偽軍趴在水圩子邊看著滿是死屍的水面,噁心大吐,水也是變黑髮臭。但還是得拎些水回去,不然沒有水就無法做飯。敵人好容易清了清水面,拎了幾桶,趕快跑回據點。死屍散發出的惡臭,順風飄進據點,臭味直朝每個敵人的鼻孔裡鑽,敵人無處躲藏,有扇子的用扇子、沒有扇子的用手在鼻孔上扇來扇去。拎回去的髒水做成飯也有一股子怪味。敵人也只得摒住呼吸往肚裡咽。吃了這汙染的水做成的飯,敵人的肚子拉了稀,患了痢疾。茅廁成了敵人常去的地方,敵人排著隊出來進去。這邊敵人拎著褲子剛出茅廁門,屁門又淌薄屎了,不管後面怎樣排隊的敵人發急罵娘,又得趕緊蹲回茅廁裡。
戰士們發名的臭狗陣,使得王大溝據點的敵人完完全全受盡了罪。張東奎趴在陣地前沿,往據點裡觀察。他觀察了一會兒問身邊的戰士:“最近據點裡敵人有什麼動靜?”有位戰士說:“早上從炮樓裡飛出一隻鴿子。”張東奎又觀察了一會兒。他看到炮樓上日軍太陽旗不見了,就對身邊的幾個指戰員說:“敵人可能要突圍,咱們得放開一個口子,讓敵人突出來。咱們要在野外追殲敵人。”果不其然,日偽軍在第二早上突圍。天剛麻麻亮,據點周圍除了一兩處青蛙的叫聲外,沒有一點聲音。敵人悄悄放下吊橋,接著魚貫而出。圍攻的部隊聽見動靜,佯裝射擊但並不激烈。敵人從戰士們故意鬆開的口子突出,向西逃奔,企圖去和曹家集據點的敵人會合。曹家集據點的敵人,也早已出動,東進接應王大溝據點突圍的敵人。戰士們追著突圍之敵,一路猛打。突圍的日偽軍又餓又渴,因個個都拉肚子身體虛弱,在戰士們的勇猛追擊下幾乎把所有的武器都丟在野外,爭相逃命。大部敵人都在野外被殲,只有極少數殘敵與前來接應的敵人會合。這一仗戰果輝煌,不但拔除了日偽盤踞多年的王大溝據點,使共產黨的運東根據地和西北游擊區基本上連成一片,而且繳獲頗豐,即有擲彈筒兩具,重機槍一挺,輕機槍三挺,步槍四十多支。
與此同時,縣警獨立團長張英華率部在縣東南也順利攻克了宿遷、泗陽交界的敵人林官渡據點和陸集小葉圩據點。
京杭大運河流出宿遷縣境後,在宿遷泗陽交界拐了一彎,由正南正北流向變成東西流向。鬼子林官渡據點即設在在拐彎處的運河南岸,與宿遷縣城和泗陽縣城均相距六十來里路。該據點是運河線上敵人安設的較大據點之一。據點內敵人的兵力雄厚,駐有日軍四十多人,偽軍一百多人。日軍隊長叫小林,偽軍隊長叫黃二麻子。這黃二麻子本是賊人出身,後投靠日本人。此人狡猾多疑,一心巴結小林隊長。日軍在據點內住久了,日軍小林隊長讓黃二麻子找幾個花姑娘來玩玩。黃二麻子就在夜裡冒充新四軍便衣人員騙開老百姓家的門,看到人家有姑娘媳婦拉起就走,把良家的姑娘媳婦弄到據點供日軍蹂躪。在林關渡周圍村莊被黃二麻子先後搶去的姑娘媳婦有十幾個人,這十幾個女子中有的被鬼子逼瘋,有的被鬼子弄得一身是病,送回家已是九死一生。病養好後也無臉嫁人,有的女子甚至被日軍折磨至死。林關渡據點周圍各村莊一聽說鬼子、二黃軍下來了,各村莊來不急逃走了年輕女子害怕被抓,都找出髒破衣服穿在身上,伸手從灶底抹一把鍋灰塗抹在臉上,裝成楞子傻子。世間哪有女子不愛美,哪個女子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遇到這些野獸,哪個還敢有愛美之心?許多家庭被敵人搞得妻子離散,家破人亡。附近村莊老百姓人人自危,田野裡的農活無人幹,地裡的莊稼無人收。曾經的炊煙裊裊,綠樹秀水的美麗村莊變得一片蕭條,毫無生機。林關渡據點的敵人仗著有宿遷泗陽兩處敵人的水路增援的便利,極其囂張,不把游擊隊這些地方抗日武裝當回事。日軍吹噓:“土八路的不行,在我皇軍面前,不堪一擊。”敵人的這些自吹自擂也不無道理。*運東縣委、泗陽縣委、泗宿縣委早就想拔掉這個據點,可是地方部隊手中沒有攻堅裝備,沒有重武器,拿據點裡的敵人沒有辦法,讓敵人多活了幾年。隨著抗日形勢的變化,上級把拔除據點的艱鉅的任務交給了運東縣委。上級指出:林關渡據點是長在交通要道上的一根肉刺。拔除了這個據點,運東之東南各鄉、泗陽縣西、泗宿縣東北的廣大地區就能連成一片。拔掉林關渡據點,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