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陽被犬欺!”
顧知航接過水杯的手一頓,“你是不是還想再試試?”
首揚一個激靈,“顧知航你敢!”
“你覺得我不敢?”顧知航睨著他,心裡卻為這傢伙總算比剛剛好了一點而稍稍放心。
何致遠捂臉,“我說你們都沒發現這還有三個外人?”
顧知航一邊喂首揚喝水一邊頭也不抬,“房名都已經出去了,你倆還賴在這兒幹嘛?”
何致遠立刻指著手裡的水杯,“我這不是端茶倒水的嘛!”
鄺曄磊則忙蹲在地上裝模作樣撿玻璃碎片,“我這不是在幫你收拾房間!”
顧知航對他二人很是唾棄,卻也不理他。
首揚倒是真渴了,一大杯水喝個底兒朝天。
何致遠忙把另一杯水也遞過去,忍不住對顧知航邀功,“航子看見了吧,我可不是硬杵在這兒不走的。”說著還瞟了收拾好玻璃碎片還不肯走的鄺某人。
鄺曄磊瞪了他一眼,笑眯眯對正大口喝水的首揚獻殷勤,“揚少覺得這洗浴室怎麼樣?航子要用全玻璃,還是我給提議用毛玻璃,半透明可比全透明有情調多啦……”
“咳咳!”首揚一個激動,被水嗆了!
顧知航慌忙放下水杯,給他拍著背,“慢點!”
鄺曄磊也被嚇一跳,“揚少你別激動!那些、那些**什麼的可都是航子的主意,我可什麼都沒做,我最大的建議也就只是在裡面裝了一面鏡子……”
一聽這話,首揚咳得更厲害了,指著鄺曄磊咳得說不出話來。
顧知航心裡要笑抽了,拍著首揚的背幫他順著氣,心想,曄磊這可是你自找死路。
首揚一張臉漲得通紅,瞪著鄺曄磊邊咳邊吼,“丫的曄磊!咳咳!……原來、原來是你搞得這麼一混賬玩意兒?!你哪根神經搭錯筋、竟然、在洗浴室掛這麼大一面鏡子?咳咳咳!……”
顧知航忍著笑幫首揚理氣,“好了,有話慢慢說。”
首揚會慢慢說才怪,如果他不是渾身無力,早把這個置身事外裝無辜的傢伙揍得起不來了,“顧知航你丫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告訴你,等曄磊結婚的時候,你不在他的洗浴室裡弄上這麼一面鏡子,老子跟你沒完!”
鄺曄磊摸摸下巴,“這該是多有情調的一件事?”搞不明白為什麼首揚會像被人拍了裸luo照似的抓狂?
而何致遠則色眯眯瞄著床上那隻爬不起來的美色妖孽,那香豔純美的模樣讓他一個不喜歡男人的男人都心癢了,忍不住發自內心地感慨,“航子,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到今天我終於信了!放心,你就在溫柔鄉繼續待著吧,我會為了自家兄弟兩肋插刀、在你的古貝諾斯再大戰三百回合的!”
首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怎麼到哪兒都有人渣在?
何致遠二人出來的時候,趙房名已經坐在樓下了。
看著趙房名沉默的臉,何致遠皺了皺眉,“房名,其實我倒覺得根本不用擔心,誰能想到揚少會是satan?要我看的話,說他跟黑道有牽扯我都不信。”
鄺曄磊也贊同,“我也覺得是,我想沒人會相信傳說中的撒旦竟會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更何況,揚少還有他背後的top在,我們是不是杞人憂天了?”
“我只是覺得t隱藏太深,還有一直沒浮出水面的自由者,只要一天不除掉他們,揚少的身份就有被猜中的可能。” 趙房名的神色有些嚴肅,說出的話更是深沉,“揚少我們可以不必擔心,知航的深淺我們也都清楚,可夫人呢?別忘了上次藍帶的事,如果不是揚少在,不止夫人,整個黑方k恐怕都被挑了!以我們的實力是能時刻保護得好夫人,還是能保證自己不會成為知航的累贅?”
何致遠二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他們第一次發覺,天外的天,真的太大,大得讓他們無法不承認自己的渺小。
當天夜裡,顧知航就第二次嚐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首揚的力氣是恢復了,可縱愈過度的“後遺症”也像潮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還沒到後半夜,首揚的身體就像裂開了似的鋪天蓋地疼起來,不僅腰疼得要斷了一般,連帶著整個腹部都像是內臟移了位,揉不得捏不得、捶不得按不得!
首揚疼得臉都青了,罵著顧知航的聲音都發著顫!
看著這隻一直被壓的妖孽難受得輾轉反側,冷汗水洗一般睡都睡不著,顧知航心疼得都快瘋了,深深覺得top的混蛋們沒一個靠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