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首揚的手機便響了。見是許千凡的來電,首揚衝他們笑了一下,“我接個電話。”起身走出去。
平淑衝首揚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自己兒子,“阿航,儘管開價,不必客氣,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你很缺錢?”廖越安的笑就沒停過。
“我不嫌錢多。”
羅抿良捂了把額頭,“自己人還談錢這麼膚淺的東西,平淑你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會過日子了。”
“誰跟你是自己人?”平淑絲毫沒給他好臉色,這會兒首揚不在,她連收斂都懶得收斂,“你的自己人是你家那位帶你飛黃騰達的會長夫人,可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羅抿良的臉一僵,連帶著廖越安也笑不出來了。
平淑繼續剝著蝦殼,“談錢很膚淺嗎?是啊,錢就是最膚淺的東西,可惜錢能救命啊!錢能做的事兒多了去了!”將剝好的蝦肉夾到顧知航盤子裡,平淑拿紙巾擦著手,“你羅大會長清高,不是我們這些膚淺的人,所以連一分錢都不給小雨。”
“平淑,好了。”廖越安看著羅抿良難看的臉色,忍不住開口攔著平淑。
平淑可不是誰想攔就能攔得住的主兒,柳眉一挑,“好了?你說得倒輕巧!他的家產有多少我不用想都知道,可他給小雨一分沒?小雨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沒了?還不是因為沒錢看病所以一個人忍著扛著積攢了病根兒?等我發現後帶小雨去醫院的時候她的肺都衰竭了,氣管早出了毛病!”
羅抿良薄唇緊抿著,臉色發白。
平淑不知是氣還是恨,眼睛都已經發紅了,廖越安也不敢再開口,低著頭不說話。
平淑把手裡的紙巾揉了個碎,冷眼盯著羅抿良毫不遮掩地嘲諷,“你羅大會長清高,拽著裙帶往上爬,不食人間煙火生怕俗物髒了你那乾淨的手指頭。既然這樣幹嘛等小雨死了之後年年買花兒去噁心小雨?你不是不談錢嗎?燒個狗屁的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