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厚厚的黑雲中盤旋翻騰,汲取濃烈和純質的水靈之氣。
翌日一早,阮芽坐在院子裡熬粥時,他披著滿身清寒水露而歸,黑眸沉沉似林中幽潭,身後是被大雨澆過的墨綠松林和林間蓬蓬升起的白色水汽。
阮芽隔著鍋中氤氳的白霧看他,看裹在黑色勁裝下的長腿窄腰,看他隨意撣去肩頭樹葉,步伐沉穩又好似沒什麼煩心事的隨意又輕盈,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間上。
她捂著心口,困惑地眨了下眼。好奇怪,剛才她的心跳好像變快了一點點,是錯覺嗎?
銜玉幾步來到她身邊,探頭往鍋裡瞧,又看看這還在出神的傻妞,輕輕撞一下她的肩膀,“想什麼。”
阮芽轉頭看他,老實回答:“你剛才從門外走進來的樣子好好看,我看呆了,心跳都好像變快了。”
銜玉臉一紅,“你不準喜歡我,會影響我修行的,我可是要化龍的蛟。”
這是離開洞庭時老王八叮囑他的,叫他千提防萬小心,女人是十分可怕的,會壞了他的修行,壞了他的童子身。甚至還告訴他,若是破了元陽,就不能化龍了。
其實都是扯淡。銜玉天性屬水,水為陰,修煉的也並非要求極為嚴苛的純陽功法,只是老王八擔心他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才會故意這樣嚇唬他。
銜玉自知化蛟不易,必然謹記老王八的叮囑。
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昨晚差一點就破功了,真是好險好險……
於是再次警告阮芽,“聽見沒,你不可以喜歡我哦!”
她已從那瞬間的驚豔中抽離,握著木勺攪動鍋裡的粥,無所謂地聳聳肩,“哦。”
銜玉一噎,隨即想到什麼,把她抓過來湊到她胸口去聽,板著臉,“根本不快,騙人。”
不快就不快吧,阮芽也不多計較,掙開他,把鍋端下來,去叫柳催雪起床。
柳催雪昨夜被銜玉給打了,這頓打捱得值,叫他終於反應過來,他的容容那麼好,怎麼可能會那樣對他?他一定是認錯人了。
看見銜玉的時候,不再往上貼,坐在床邊擰著眉毛打量他。
銜玉坐在窗臺上想事情,早上雨停後,他去了一趟後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