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自己沾染上屬於她的香氣,心頭顫抖不已。
武暖冬鬆口氣,嬌嗔著,“嚇了我一跳!”她收回手仔細觀察新肉生長情況,單手翻轉,取出一面掌中鏡遞到他眼前,“羅大哥你看,現在顏色不太一致,過兩個月就好了。”
羅玉寒這時已經沒有別的心思了,看著那隻白嫩的小手上託著的圓鏡,心情紛亂不已。他有多久不肯照鏡子甚至連洗臉都是將布丟下去再拎上來,總之能避開則避開。
將鏡面接過,他屏聲靜氣,慢慢的把它放到眼前。
“耳膜已經修復了,耳朵修補不會太完美,大致形狀會在,但是沒有耳骨,只能算是個裝飾物。”她輕輕的摸了下他空蕩的耳孔處,解釋道:“修補耳朵我一人不行,還需要跟鄭爺爺一起。”
羅玉寒看向鏡中的自己漸漸的露出一抹笑容。
原先坑窪的洞形疤痕如今已經填充起來,臉頰肌肉豐盈自然,只是顏色上稍有差異,黑白分明,倒像是半面圖騰,更顯得整個人如魔魅帶著詭異的妖豔感。
“頭皮需要修養的時間,預計重新蓄髮得有一到兩年的光景。不過羅大哥我覺得你短髮也不錯,不如一直嘗試下去。”她歪頭隨意的撥弄了下他的短髮,有幾分自得,“我還會修剪別的髮型,你要不喜歡這款咱們可以隨時變換。”以前跟她男閨蜜合租兩居時,他的髮型就是由她打理的,那傢伙撒嬌耍賴的非要讓她自學造型,弄得她沒男人卻知道當下男人最流行的風格是哪些。
“好!”他將鏡子扣還給她,好脾性的點著頭,似乎她說什麼他都應允沒有別的意見。
但是下意識武暖冬依然察覺到羅玉寒心情不是很好。
“怎麼了?”她雙手捧住他的臉,抬起讓他直視自己,蹙眉不解的問,“你不高興?”一張近乎毫無瑕疵的面容顯示在她眼中。他緩緩一笑,茶色眸子裡同樣倒影出她的容顏,恢復了傾世之姿,奪目的令人呼吸不能。
“高興,很高興!”他眸光閃過什麼,學著她捧著她那張絕色臉龐,用臉上最細膩的部位蹭了蹭她軟嫩的掌心,雙眸赤誠又亮的驚心,“那暖暖你高興你看到的嗎?”
等到被熱乎乎的手掌托住,武暖冬一時呆滯,方才發覺自己的舉動過於曖昧。然而他掌心上有薄繭,微潮,帶著淡淡的藥香,捧著她的面頰如同捧著稀世珍寶,堅定不移卻又小心翼翼,連著兩隻修長的手掌都在緊張的瑟瑟發抖,茶眸中的深情幾乎無法遮擋。她的心神一蕩,心慌意亂的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提前察覺,反而雙手收回反握住她的手背,執意的捧著自己的臉龐,不願讓她離去,隨之面前俊逸的容顏失神的漸漸向她靠近,越來越近,近到快要嗅到他唇角間散發的藥香。
門外咚的一聲響起,武暖冬恍然醒神,騰的起身後退一步,扶額久而不語。
羅玉寒望著空落落的雙手,閉上眼向後一仰,雙手握拳,依靠在椅背上。
門外是隻想偷吃的田鼠碰到了掃帚慌不擇路地跑開同時也打斷了他們險些鑄成的錯誤。
武暖冬在屋中徘徊兩圈,最終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而羅玉寒將握緊的拳頭開啟,垂頭嗅了嗅掌心上沾染的屬於她的清香,如同瘋了般仰面笑了起來,雙手放在心口騙自己她依然被他捧在手掌間。
活著又能如何?治癒又能如何?
她仍是漸行漸遠,再也不能親親暱暱的依靠在他的胸膛,由著他擁抱。
暖暖,我的小姑娘,我還活著,你還……敢嫁嗎?
一夜過去,羅玉寒沒有打包任何行裝,這間木屋當初是一位孤寡離世的老人所居,後來由他出資重建,現在也歸於村中所有,至於屋中置辦之物便留在裡面。
離別之際,羅玉寒給村長留下百兩銀是用於村中娃筆墨紙硯的花費,並且花錢請人修復了祠堂、建立了學堂,以及給每一戶人家購置了各兩頭豬仔和雞仔不等。
其實村長明白,他們除了收留羅玉寒,並沒有做出別的事情,說句俗話,光憑學堂一事,他們反倒是盛了羅玉寒的恩情,要知道十里八村沒幾個能學字的娃,不像而今,小窩村就找不出不會認字的孩子。以後娃們長大,他們村子裡只會越來越好,這就是希望。
兩人一一拜別,小魚哭的跟淚人似的,倒不是捨不得武暖冬,而是真有些放不下她照顧了兩年多的羅先生。
本來還想挽留羅玉寒的錢貴一見到媳婦哭成了花貓,趕忙摟住她,迫切的朝著羅玉寒擺手道別,惹得四下鄰里紛紛笑著打趣再無一絲感傷。
眾人送到村口山腳下,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