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裡不安寧。
心灰意冷的錢氏最終擺擺手,趕緊讓他們走了。
她算是怕了,都是活祖宗!
武行俠被武暖冬按在床上愣是不讓起,武暖冬對武行俠也是有氣的,武山河對她或者說田氏對她如何她不在意,說來說去,他們隔著一層。可田氏如此對大嬸孃和大伯她是實在看不上眼。
婆媳關係說好能好,說不好也能不好,主要起到調和作用的就是這個兒子和相公。武行俠在裡面完全不作為,除了唉聲嘆氣、逃避問題,基本上什麼事都沒做過!他為了愛可以忍讓他媳婦,可不該讓他爹孃一同受牽連,甚至連孫子都不能看顧。
武行俠知道武暖冬在罰他,苦笑著也不抗爭,乖乖的躺足了六天,全身都發麻了,天天還被慣補藥。
武暖冬是恨鐵不成鋼,虧得武行俠年輕力壯,這幾年他確實思慮過重,身體內虧,要是不曾習武,早就垮了一半根骨。她是懲罰他沒錯,更多的是藉機替他補補,總歸是她哥哥,還是大伯和大嬸孃的兒子。
“暖暖!”武行俠喝了藥,張嘴想說什麼終是沒說。能說什麼?說會把小山教導好!這話連自己都不大信了,那娃只信他娘,怕是越打他越記恨自己。武行俠現在還記著,曾經因為武山河貪嘴偷了鄰居家的臘腸吃,讓人找上門,他憤怒下,打了他一嘴巴,結果那娃竟是跟小狼崽子般狠狠的吼著,我恨你三個字……
“行俠哥哥,你是暖暖的哥哥,也是大伯和大嬸孃的兒子!”武暖冬心軟的嘆口氣,笑了笑走出了房間。
武行俠勾勾唇,想笑笑不出,是呀!他不光是人家相公和父親,更是別人的兒子和兄弟!(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六章、牌匾
有些事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武行俠住了十天還是走了。
武暖冬沒挽留,錢氏更是沒留,留來做什麼?沒譜反而跟自家人結了仇怨。
現下家裡人基本上都閒了下來,從開店到今已有五個年頭,幾乎沒有休假的時候,尤其是武暖冬開的鋪子種類比較多,人手總是顯得不大夠用,好在實行輪班制,免得下人勞累過度積累了疾病。
而今玻璃的生意一停歇,人員一下子充足了,宅子裡的員工宿舍壓根住不了太多人,武暖冬便擺擺小手,該公費度假的去度假,該留在家培訓的培訓,幾番輪流,算是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玻璃生意停的突然,不少老主顧想要打探原由都無從下手,不論掌櫃或夥計皆是一臉茫然,比他們還要無辜不解,久而久之,便淡了這份好奇。反正之前訂下的單子,武家都是按時送達,沒有耽誤,只是不接新單罷了。
有很多遠處城鎮來的客商也只能鎩羽而歸,沒辦法,店裡連樣品都撤的一乾二淨,就跟沒這回事一樣,總不好為了一時的心急砸了人家店,逼著賣貨吧!
其實不是沒有鬧事的,但也邪了門了,一個小夥計武功都不弱,店裡的五個人愣是把十個護衛打了出去,若非顧及到買家的臉面,想是那鬧事之人怕也得橫著出門。事沒鬧成,這一出不過是給左右鄰居徒增笑料罷了,而且人家武家放了話,店裡的人、物一旦被打傷、毀壞,便停業休整,鬧事的人以後武家店鋪一概不予合作。其實並非沒有武家店面就活不下去,只是這嘴養叼了,吃的差點胃裡也不舒坦,尤其是那些有閒散銀子的人,由簡變繁容易,退回過去那就難嘍!可以說,但凡開了果蔬超市和糕點屋的地方,佔去了全城鎮八成的客源,另外兩成是實在窮的揭不開鍋的人家。足以可見閉店的影響力,再者不過是玻璃,是店鋪會員的人家基本上該安該買的都有了,沒必要再去多爭多佔。
鬧事的幾戶心裡自是憤憤不平,先不說他們後面有沒有別人,但是一想到武家這難啃的骨頭就很是為難和頭疼。有沒有必要連個下人都要學武識字,讓他們這些花大價錢養護衛的富貴人家情何以堪。
只是三個月後,他們想鬧也鬧不起來了,一道聖旨落下,聖上欽定的‘天下第一水晶玻璃’落戶武宅。這可是多大的榮耀呀!
頓時傳聞四起,最靠譜的就是事因當今太后的誕辰。
太后誕辰,宮廷席宴是必不可少的,同理,大小官員的賀禮也是不能精簡的。當天,最為出彩的不是別物,正是賀州城送來的金鳳呈祥屏風,此屏風不同以往,朦朦朧朧的磨砂面,金色粉末勾勒出一幅鳳躍枝頭傲然欲飛之景象,就是那份朦朧襯托著整個場景猶如仙境,不說活靈活現,就是那工藝也絕無僅有。
當然,隨之還有掌鏡、玻璃窗和高腳酒杯等,這些只是送給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