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老爺子,您可別冤枉我!”孫氏撇撇嘴,罵兩句又不會死人,她才不出去呢!“您當您這心肝寶貝的名聲有多好哪!村裡人都管她叫小母老虎!不信,您問問這個大姐!”
老爺子出門只是找幾個年紀相仿的老者閒聊、下棋,對村中婦人並不熟悉,抬眼看著這個臉紅脖子黑渾身打補丁的婦人也沒什麼好感,只要是孫氏帶來的人,他能有好感才怪,自然也不惜的問她。自家寶什麼心性他最明白,不是被別人惹到了,絕對不會主動的找事。(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九章、心涼
“孫氏,你若還想留在武家混吃混喝,就別把你的鬼主意打到老子家裡人身上,否則我寧願讓兩個娃放棄科舉,也要讓你豎著進橫著出。”老爺子年輕時走過鏢殺過匪,冷戾起來便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血腥氣,嚇得孫氏一哆嗦,鄭寡婦更是腿都軟了,軟趴趴的癱坐在椅子上。
武暖冬陰沉一笑,“鄭寡婦,每晚的痛還是不能讓你長記性嗎?若是你還來武家犯渾,老天爺怕是會看不過去,沒準會生生疼死你!”
鄭寡婦的怪病眾所周知,天天晚上和她閨女鬼哭狼嚎的,即便有好心鄰居請了大夫,人家也瞧不出是怎得了。三千丈豈是大夫能瞧好的病,最後全村都暗自流傳是鄭寡婦心太歹,先是罵了自己的閨女,又害的小兒子被噎死,所以才會得了看不好的怪病。
到後來左右鄰居實在受不了每晚的嚎叫聲,又去求了鄭神醫,才將她那怪毛病慢慢的緩解,而今還會痛,痛的卻不如以往的難以忍受。而她家四丫,或許是年紀小老天爺有所憐憫,已經完全病好了。
其實哪裡是老天爺憐憫,而是武暖冬早就把這事告訴了鄭爺爺,免得到時候人家求上門,折損了神醫的名號。鄭文也知曉有個婦人糾纏武天德,而且還囂張的欺負四房家的娃們,所以只是用針灸之法把鄭寡婦筋脈裡的牛毛銀針固定在了不易察覺的位置,痛感會逐漸減輕。但是不會消除。而他看鄭四丫年幼,故此把銀針偷摸引了出來。
鄭寡婦聽聞,便沒了主心骨。抬眼看向武暖冬含笑的面容,渾身頓感寒風刺骨,想起天天受的苦,什麼妄想都沒了,啊的一聲惶恐的狂奔了出去。
孫氏一見,趕緊拔腿走了,她可不願被趕出門。再說,她的目的可不是幫武天德做媒,只不過是想借此讓武家知她一份情。誰想到。那婦人是個不禁嚇的蠢貨,還好意思在她面前故作情深,噁心死人了。
搞得惹毛了武家老頭不說,所圖之事還得以後再做打算!
武山河終於上學了。當晚肩揹著奶奶給他做的全新的藍布挎包。特意繞到四季苑門口得意的在武暖冬面前走了一圈,麻點小臉上一片傲嬌,不用他開口,武暖冬都能看出他的心聲,無非是:我奶奶給我做的包,你有嗎,有嗎,有嗎!
武暖冬懶得搭理他。她若是真的七八歲的娃,鐵定受不了。以為大嬸孃偏心不寵她了。可她真不是,實在感應不到武山河幼稚的挑釁。
一大早,應武山河的要求,大伯一家,包括武行義都要去送他上學,以顯示對他的重視。當即便被武行義撂了挑子,他皺眉瞥了眼他哥,不客氣的說:“小山又不是三兩歲的小娃,用的著這般嬌慣嗎?哥,當年爹孃沒偏疼著你,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嗎!小山年紀小不懂事,你怎得也跟著不懂事起來!我還要去青塘鎮送貨,沒時間!”隨後扭頭就走了。
錢氏拉了拉武天辛的衣袖,“你不是也要去九隆鎮送貨,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武天辛悶頭嗯了下,跟在二兒子的後面出了俠義院。
看著走了的兩個人,哇的一聲,武山河哭了起來,抽抽涕涕的抱著他娘好不委屈。
錢氏皺皺眉,孫子她也心疼,可這周圍進學的娃從沒聽說還要家裡人舉家送著去讀書的,離得遠的,也不過是娘或爹頭一天帶著娃認認路罷了。
再者她家還有送小山的牛車和車伕,比起旁的娃,小山已經幸福太多了。就拿暖暖他們來說,當初小小的幾個孩子還不是自己找的私塾、自己辛苦的往返上下學,哪個大人有機會幫襯過。
好不容易武行俠連哄帶嚇唬,武山河消停了稍許,等見到院門口的牛車時,又放開嗓子嚎上了,“我要坐大馬車,我不要牛車!嗚嗚,我要馬車,大馬車!”
四輛馬車有兩輛在賀州,剩下的兩輛剛被武天辛和武行義牽走拉貨去了,這時候上哪去給他找馬車。馬倒是富裕出了一匹,那可是暖暖專門培養的黑馬,跑速極快,也不是他這個小娃能駕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