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順水把這輩子受的苦全都賺回來,至少不要像這輩子,到死也是稚子!”
風一吹,杏花紛落,暈暈乎乎的武暖冬撿起杯中落下的花瓣含在嘴裡抿了抿,只覺得自己說的口都幹了,一杯杯酒水下肚,最後倒在墓碑旁沉沉的睡去。
等她酒醒,月色升空,她將所剩的一罈子酒重新埋了回去,然後將那捲紙絹放到從馬車上取來的首飾盒中,在墓碑旁挖了個坑,埋了進去。
之後武暖冬並沒有進木屋,向墓碑拜了拜,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直到她完全消失在夜色下,木屋裡的人才顫巍巍的鬆了口氣,羅掌櫃從中走了出來,看著新挖的小坑,想了想,又將它重新挖了出來收入懷中,在將那塊地掩蓋成原樣,急匆匆的向杏花林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可惜這些武暖冬無從而知,她踏出杏花林後發現程子境依然守在馬車旁紋絲未動,頓時愧疚的衝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二二抱歉,是我任性讓你久等了!”她的臉貼緊他溫熱的胸膛,外袍的溫度比平時涼了不少,顯然程子境等待多時,並沒有回到馬車上。
“我願意等你!”程子境聲音微啞,摸了摸她冰冷冷的臉蛋,眼底的笑意陡然消失,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入馬車,不顧她身上的塵土抱入懷中不停揉搓著她的腰腹和雙腿,語氣說不出是責備還是疼惜,“你是不是坐在地上坐了半響,看看渾身涼的,姑娘家家怎得這般不知珍重自己的身子,還是會醫的,飲了酒再受點涼,做了病你讓我怎麼辦?是不是想讓我心疼死!”
武暖冬眯著眼享受的在他那副恢復了火熱的胸膛蹭了蹭,“暖暖不也是沒回馬車上嗎?”
“能一樣嗎?”程子境沒好氣的說:“我是為了誰,你是為了誰?”說完,他將嘴巴緊緊閉上,眸子裡透出悔意。
“喲!誰家的醋打翻了?怎麼那麼燻人哪?”武暖冬起身到處聞了聞,最後停在他的肩窩,故作驚訝的睜大雙眼,“哎呀,原來是程小相公吃醋啦!”
“對,我就是吃醋,就是愛吃醋!”程子境咬牙切齒做了一個餓虎撲食的動作撲倒了武暖冬,兩人鬧成了一團,在笑停後,他將腦袋深深的扎入她的肩窩,喃喃的說:“暖暖,只要不讓我離開,你做什麼我都可以接受。”
不是忍受而是接受,語氣裡的卑微和不安讓武暖冬緊緊的抱住他,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撫摸著他微微顫抖的脊背。兩人就像是寒冬的小獸,蜷縮在一起不願分離、不能分離,彼此****著彼此的傷痛為之依靠。
待到程子境徹底冷靜下來,武暖冬才將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他。
程子境不知是喜還是驚,反問著,“暖暖,你真的跟羅將軍說你成親了?”
武暖冬好笑不已,“這還有假?”
“不,不是!”他搖搖頭,茫然無措的說:“我也不知怎得,心頭有些難過也有些高興!”他難過的是羅將軍對暖暖的這份深情終是無疾而終,高興的是暖暖對他的重視。
“想不通就別想了,你幸福嗎?”她歪頭問著。
程子境毅然點頭,毫不猶豫的說:“幸福,很幸福!”
“那就好!”武暖冬緩緩笑著,至少有一個人是幸福的就很好,而她以後也會很幸福,非常幸福!
馬車在進入武家莊子之際,她躺在他的腿上,忽然想起一事,“等到辦完聖上的事,咱們倆去蜜月吧?二二,你想想咱們去哪裡?”
“當然是出海,遠的不去,就近海怎樣?”程子境雙眼通亮,一想到二人世界情難抑之的咧嘴傻笑。
“好,就出海!”(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三章、啟發
為了早日脫身,武暖冬幾日來竟忙著到梁家去搜查叛國的證據,可惜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但凡她去過的地方梁臻都能察覺到,然後就滿院落髮瘋的喊著她的名字,鬧得梁家的人以為他們少爺瘋魔了。
梁臻這般無一不讓武暖冬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透露出了某些資訊才讓他每次都能捕捉到。否則以她的功力,按說梁家無人匹敵。
武暖冬很鬱悶的坐在清境茗鋪的雅間裡,鼓著臉拈起烘培精巧的餅乾,塞進嘴巴里,捧著熱果汁抿一口順喉,此舉心疼的阿娜波眉眼直抽抽。
“囫圇吞棗,太浪費了!”阿娜波從盤中搶過一塊,極為享受的咬了一口,嚼乾淨嘴裡的餅乾,聲討道:“你該好好品一下,這可是劉姐她們新研製的點心。”
武暖冬白她一眼,“還不是你懷孕什麼都吃不下,行川哥才會拜託劉姐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