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姐姐好!”武暖冬笑笑,村裡孩子多,大多都比她年歲大,一出門就要吃虧的哥哥姐姐叫個不停。還好她習慣了現今的年齡,要不然真是不甘願開口。
“哎!”全兒似乎很高興家裡來了個小女娃,也不哭了,從櫃子裡掏出幾塊點心就遞了過來,眼巴巴的瞅著武暖冬,說不出的渴求。
武暖冬也不客氣,接了過來,甜甜一笑,“謝謝全姐姐!”
全兒咧嘴樂了,在武暖冬盛了她情後,終於忍不住揉了把面前那張嫩白滑嫩的小臉蛋,不禁讚歎道:“暖暖妹子,你真好看!”
武暖冬抿嘴一笑,這小美女還是個顏控!
大東在床上嚎叫。全兒再也笑不出來了,巴掌小臉盡是憂愁。
武暖冬打眼看去,大東瘦弱的小身板上盡是血痕。身上不光有密密麻麻的膿包,還有被他自己抓撓的血道子,淡淡的腐臭味道流轉,看起來嚴重至極。
她聳聳鼻子,聞到臭味中有一絲熟悉的藥香味,秀美的眉頭當即蹙緊。
全兒一見,以為是燻著她了。連忙遞過一塊沾溼的帕子,“暖暖,你用它捂鼻子就不臭了!”
這時牛嬸嘆口氣。“我家牛子也是這般,膿包破了,那味道……唉!”
武暖冬接過溼帕子,捂鼻上前。上下打量一番。心中有了計較。
“大東嬸,這病我……”正說著,有道哭喊聲從隔壁傳了出來。
“狗蛋!狗蛋!你醒醒呀!醒醒呀!”
兩個嬸子臉色頓時白了,跑出了院子衝進了旁邊的院中,喊著,“狗蛋娘,你家狗蛋怎了?”
狗蛋家的門開著,狗蛋娘跪坐在地上抱著一個十歲出去的男娃。男娃頭上臉上都是血,身上更不用說。模糊一片,胸膛沒有起伏的痕跡,看樣子快不行了。
“這是……這是怎了?”大東嬸心都吊了起來,惶恐的走了過去,手指一探,居然沒氣了!
“狗蛋癢的受不了,撞牆了!”狗蛋娘嚎啕大哭,抱著狗蛋就像是抱著她的所有。
“不是讓你把娃捆起來嗎!”牛嬸跺著腳,怒其不爭的反問。
“捆了,癢急了,被狗蛋自己掙開了!”狗蛋娘悔不當初,這麼一會兒眼睛都哭腫了。
慈母多敗兒,狗蛋娘向來偏疼狗蛋,她肯定是捨不得,所以綁的不嚴實。
武暖冬快速上前一步,探了探狗蛋的鼻息,轉手又摸了摸他的脈搏,雖弱卻不是沒有動靜,她徹底鬆了口氣。
“你這小娃要幹嘛!”狗蛋娘警惕的往後挪了挪,狗蛋爹曾經給武家蓋過大宅,結果中途就要了銀子離開了,誰知這小娃有沒有暗恨於心,這是瞧她家熱鬧來的吧?
要不是一條人命,武暖冬肯定會甩手而去,看在孩子的面上,她冷冷的看了眼癱軟在地上的婦人,冷聲著,“那些眼淚還是留著你兒子真的死了後再哭吧!現在,你要是想救他,就把他搬到床上去,準備乾淨的細布,最好快些!”
狗蛋娘一時怔忪,沒明白這小女娃的意思,大東娘可不一樣,她家那口子曾說過,武家有個神醫,幾個小娃都會些基本醫藥知識,連忙將狗蛋搶過,放到床上,怒喝一聲,“狗蛋他娘,快去找你家細布來!”
狗蛋娘這才晃回神,聽見兒子還有得救,立刻蹦了起來,翻出沒穿過的裡衣,撕了幾條布遞了過去。
“打盆水去。”武暖冬接過,先用一塊乾布將狗蛋頭上湧著血的傷口堵上,在把周圍的牆灰泥沙擦去,之後示意讓狗蛋娘把水放到跟前,藉由水盆的掩蓋,兌了少許靈水,把布淘溼,取下浸滿血水的布,直接將溼布堵住仍沒有止血的傷口,“牛嬸,您去我家取紫花地丁、銀花藤、夏枯草、赤芍、三七……這十幾味草藥。”
牛嬸拍拍腦袋,苦笑著,“暖暖,這我哪記得住!”
“我記住了!”不知何時跟來的全兒突然出聲,重複了一遍藥名,武暖冬看她兩眼,點點頭。全兒趕緊扭頭跑了出去。
“大東嬸,全姐姐記性真好,怎得不讓她入學呢?”
大東嬸又是驕傲又是嘆息,“全娃比她哥早慧懂事,就是家裡家境不好,耽誤娃了!還好你家送的那些玉米種子,現在連我家那幾十畝荒地都出了綠苗苗了。”
武暖冬笑笑沒有多嘴,這事再說下去就成了自賣自誇了。
很快全兒取了草藥,還是藥農炮製好的,每種分開包著免得混在一起不好分辨。
“先把大薊和三七給我。”武暖冬剛說完,狗蛋突然幽幽轉醒,這一醒,身上的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