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分給行舟一顆,最後一顆直接塞進了顧藍翎的嘴巴里。
顧藍翎眼瞳猛縮,她想著總歸她是客人,武家老小定會假意規勸一番,或是心下愧疚、愧疚,到時她就可以大義凜然的表明自己的無辜,指責武家人的欺凌不公。即便他們沒有表示,取了藥她也可以壓在舌底不吃的。顧藍翎顯然沒料到武暖冬竟是真的不信她,藥入喉吐都吐不出,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悔意。可轉眼一想,這小丫頭平常唬人的很,她們和鄭神醫相處多時,從未聽聞還有這種奇藥,即便有,她不言不語,有些話還能脫口而出不成。
武暖冬豈能看不出她變了臉色,譏笑一聲。直接來到武甜面前,輕柔問道:“你為何學武?”
“回姑娘,我是為了以後能保護姑娘。不做武家無用之人。”武甜有條不紊,尚未看出藥丸的功效。
“你賣身悔不悔?”
“不悔,不賣身,哪裡識的了字、學的了武。在家裡早被娘打罵幹活,還要防著被她賣了!”
顧藍翎撇撇嘴,馬屁精!隨後她暗中對焦急不安的顧綠衫搖搖頭,見她安穩下來。這才又細細聽了起來。
又問了武甜幾句,武甜的狀態漸漸有些不對,她雙眼發直。口舌打結。當問道今日之事,武甜搖頭稱不知。
武暖冬上前點了她的睡穴,令武蜜和兩個丫鬟將武甜抬回房去休息。
武夏至先舉手,老實回答。“我不知道是誰進了庫房!”
武暖冬抿唇笑了。“問二哥哥當然不會問這些,二哥哥,你幾歲不尿床的!”
“去年才……”暈乎乎的武夏至話一脫口,立刻捂住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武暖冬。
武暖冬會心一笑,瞥了眼臉色青白交錯的顧綠衫和故作鎮定的顧藍翎。又問,“二哥哥,你有事瞞著爹爹嗎?你乖乖說。不怕!”
武夏至苦了臉琢磨琢磨,隨即竟然真的放下手。舌頭打結,“我哪有什麼事瞞爹,沒有!不過是昨天把隔桌的田春打了,夫子明天讓爹去一趟,這不是甚大事,不是……”說著說著,武夏至臉色發紅,眼神懵懂,完全是中了藥的跡象,甚至沒注意到武天德怒瞪他的模樣。
武秋止和武行舟相視一笑,他們正愁要不要跟自家長輩嚼舌,誰想竟然是他自己招了,那就怨不得兄弟不仗義了。
武暖冬點睡了武夏至,武行義一扛,直接把他扛了出去。
武天德摞了摞袖子,好小子,等你醒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顧藍翎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頭腦昏沉、心頭髮慌,還有說不出的焦躁。她想給顧綠衫使眼色,卻發現身體似乎變得越發不能如意的控制,心下頓時不安了起來。
“你來武家是什麼目的?”
隱隱約約中,顧藍翎聽到耳畔有人輕言輕語,像是親密之人相互交流秘密,她吃吃笑了兩聲,眯眼傲然道:“自然是為了尋個可以入贅顧家的人選。還能為甚?難道是跟武家幹些地裡刨食的糙活?”
顧綠衫登時眼睛睜大,剛要喊,就被張嫂和另外一個婆子捂住了嘴巴。
武天德一怔,顯然是被顧藍翎嚇住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存了這種齷齪的想法,當初兩個淚痕滿襟苦苦哀求的小姑娘漸行漸遠,不知何時變成了這般的偏執刁鑽。
“你們為何偷那配方,你師父對你不好嗎?”
又是一道聲音在顧藍翎腦海裡輕柔響起,一提到師父,她清秀的面容扭曲了一下,狠狠的說:“師父開始是對我們好,可是他為何不一直好下去,自從那武暖冬來了,師父就變了,曾經師父真是全心全意為我們,他為何就不能一直好下去!”
武天德苦笑,難道救她們,教她們,都成了他的錯不成!
“就是那個武暖冬!不但師父偏信她,連綠衫也開始信服起她……為什麼?那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對我好的師父,為什麼要搶走他們!師父明明知道我對武行義的情義,他始終充耳不聞,武行義也礙著武暖冬不肯跟我表達心意,憑什麼?那個臭丫頭沒來之前,他們都是好好的,就怪她,就怪她……”一連聲的憤怒和恨意,讓武家人皺緊了眉,這顧藍翎平時看著和和氣氣的,怎得會有如此大的獨佔欲,心底如此陰暗。好似全天下就該緊著她,就著她,他們憑什麼?
顧綠衫也是第一次聽到顧藍翎的真心話,她喘著粗氣,又是埋怨又是心疼,最初她是越發的佩服起小師叔,想著要像小師叔學習,把顧家撐起來做姐姐的支柱,可是顧藍翎經常在她跟前述說小師叔對她們的不公和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