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別看是羅鍋子,原先可是大戶人家特別請來的花匠,旁邊那婦人是他孫女,二十二歲,抱著的六歲娃是他外孫子。一家子逃難就剩他們祖爺三,他孫女是大戶人家的幫傭奶孃,做些家常飯菜、伺候人沒問題。
武暖冬愕然,五十四歲的人居然蒼老的像是七八十歲的,這天災**真是折磨人哪!那婦人哪裡看得出是二十二歲花般的年紀,說四十多都有人信,六歲的娃蔫頭耷腦的沒有半分活力。
之後又指了好幾個,各個被知府都捧得似乎身懷絕技,不買了去就是武家的損失。
不得不說,顧知府又讓武暖冬大開眼界,他若哪天被貶了官職,當個商人也能發家致富。這話只能心裡吐個槽,不敢明說。此時商人的地位仍是低下於農民,卻高過奴籍,只要不是直屬親戚不干涉入朝為官。武暖冬沒有買商鋪也是如此,商鋪不能放在武天德這一脈名下,畢竟三哥哥是要考取功名的。
幸好有十幾人手裡有些散碎銀子,又不願意離開賀州城,打算買個破屋或者荒地紮根於此,顧知府立刻派人帶他們看房子去了。
武暖冬有些惋惜的看著那幾人遠去的身影,他們不是木工就是鐵匠、賬房這種有特殊技能之人,可惜這種人不會輕易賣身為奴。
“這……這一家曾經是藥農!”看出武暖冬的失落,顧言不遺餘力的拉出一位斷了一條腿的年輕人,從分組的隊伍裡又走出十幾個人。
他們老少弱孺皆有,卻是難得的家人齊全。人看著消瘦的很,好在各個精神不錯。
這樣的人家按說也不該淪落到賣身的地步,是不是災民都兩說著。
“你們不是災民吧?”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