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看病。”
半響,李隱仍是未開口,武夏至籲口氣,真是沒見過這麼難以接觸的人,有些洩氣的揮揮手,“那我回了,有事記得找我!”
待武夏至爬過小土坡,李隱才緩慢的轉身往家走去,在路過門口的捕鼠器時,停下腳步,從裡面捏出一隻餓的奄奄一息的野鼠,來到房後背人處,撿了顆尖利的石子刺破野鼠的脊背。野鼠立刻發出刺耳的尖叫,掙扎不停。
李隱踩著它的尾巴,把竹罐裡的藥水往它傷處滴了兩滴,傷口止血果然見好。他想了想,一手掐住野鼠的嘴阻止它亂叫,一手快速的掰斷了野鼠的腿,任由野鼠疼的抽搐,往它那斷腿處又滴了幾滴藥水。
片刻,李隱摸了摸,骨折的地方並沒有好,但是幾乎昏厥的田鼠卻慢慢的清醒有了精神。
把野鼠重新丟進捕鼠器裡,李隱這才放心的又給自己身上臉上塗了遍藥。
第六十二章、打探
武暖冬並在不知道她好心勾兌的靈泉水會遭到質疑,此刻正躍躍欲試的纏著武秋止打算給他針灸刺穴、調理身體。
脫變成小白鼠的武秋止面紅耳赤的握住裡衣的衣襟,頻頻搖頭後退,無措的問,“暖暖,不能不脫嗎?”
“不脫扎不了,三哥哥,暖暖扎的不疼,真的不疼!”武暖冬可憐兮兮的賣著萌,小嘴一嘟,大眼淚汪汪的,讓武秋止當即心頭大軟,恨不得立馬脫衣躺下,任由暖暖為所欲為。剛要一動,一聲輕咳傳來,武秋止瞬間恢復理智,感激的看了眼武行舟。
武行舟別過腦袋,不忍心看武暖冬丟給他的幽怨眼神,過一會兒,在武暖冬堅持不懈的目光中敗下陣,找轍連忙退出了房間,“我還有一套拳忘了打,下樓打拳,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武秋止不肯妥協,讓武暖冬真的有些急火,小手一摞衣袖,表情大變,笑的極為陰險,大眼微眯,“警告你武秋止,不乖是要受罰的喲!”語閉,在武秋止大驚失色的面容下,一個躍步抓住他的衣襟,手勁一抖,輕巧的把他丟到床榻上,衣襟順手掉落,露出光裸瘦弱的脊背。
武秋止病弱多是由小兒哮喘引起的,之所以發病少,跟武秋止心性平和有關,加上這裡的空氣清鮮、食材天然。可武秋止偏食葷食、活動量不夠又免疫力低下,終日積食生痰溼,針灸要先疏通後根治,否則遲遲不根除,便成了頑固不化的惡疾。
整整一個月,武秋止不但注意了飲食、適當練武,還在靈泉水的調理下增強了免疫力,所以武暖冬才會在三千丈的依仗下敢給他針灸刺穴。
武暖冬對醫術興趣不高,是為了武秋止專門學習了治療哮喘的針灸之法,拿自己偷偷嘗試了幾次,穩妥了才會提出來,沒想到武秋止迂腐至此,又不是沒穿褲子,再說了,兩兄妹的有什麼可避諱的。
見暖暖小臉透著古怪,明晃晃的不爽了,武秋止認命的一動不動,頗有些被逼良為娼的悽楚。
武暖冬也委屈著呢!還想著治好了三哥哥,跟三哥哥賣個乖、討個好、撒個嬌,誰想到平素最好說話的武秋止竟然這麼固執。
她氣哼哼的用銀針找準穴位,待全部扎完,氣也消了,突然笑了起來。
跟自己哥哥,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置氣,真是越活越回去!快要被自己蠢萌哭了的武暖冬悄悄趴在武秋止身旁,奶聲奶氣的安哄,“三哥哥,是不是暖暖惹你傷心了?”
武秋止把腦袋轉了過來,望著暖暖那雙烏亮的大眼睛和被薄汗染溼的額頭,心軟的一塌糊塗,“三哥哥沒傷心,只要暖暖高興就好!”他是一時魔障,自己的妹妹有什麼不好意思,那些下田的大叔大伯們一到盛夏光著膀子幹活,隨處可見,他又何必拘泥於形式惹得暖暖心急呢!
“三哥哥別動,暖暖真的是給三哥哥治病,暖暖特意學的針灸,就為了根治你的哮喘之症。”武暖冬認真的說。
“以後暖暖說什麼,三哥哥都聽,再也不會像今天了。”武秋止只覺心燙燙的,恨不得把所有珍寶都堆到武暖冬面前,只要她好她開心,自己怎樣都值得。
古代人早熟,加之最近武秋止營養跟得上,九歲稚齡已隱隱有少年風姿,白淨光潔的臉龐文雅絕綽,早先枯黃的頭髮墨黑柔亮,一絲不苟的攏高在腦後。低垂著長長的睫毛下,是像水晶般閃爍著的清澈雙眸,高挺的鼻子是唯一像爹爹武天德的地方,給整張柔和的臉龐增添了些許英挺堅毅的味道。哪怕唇形精美、顏色淡粉,依舊不顯得柔弱女氣,反而散發出複雜誘人的俊秀與優雅的氣質,好似他天生不該是農家娃而是皇家子弟。